穆阳说少分的人是受害者,大分的人是加害者,绝大分的人是旁观者但同时也是加害者,旁观不代表无罪,旁观甚至是助长加害者与受害者增加的恐怖现象,以自己可能也会受到伤害,而忍着与其他人视而不见,或一同嘻笑怒駡,过着和谐似的歪斜生活,比单纯的肉伤还要来得让人神颤慄。
俞薇望着乌云淡淡的答:「嗯,真惨。」
蹲在百合花前的俞薇别过,与冷冽无声的视线相对,雨打湿了那人的衣裳,一向乾净俐落的发如稻草般杂乱,滴着滴的裙襬紧贴着同样狼狈的大,使被雨模糊妆容的脸更显得如丑角般稽。
「真惨。」
他说:「以卵击石,是我的这个社会带给我的衝击。」
彷佛经歷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随着落的闪电轰斥着俞薇的脑门,那人几乎在那一瞬间,吐两个字──
他们继续走着,像闲来无事来散步的两个人一起聊天,开啟另一个话匣,聊平时的兴趣再从兴趣聊到小说电影,从小说里找寻相契的字句,从电影里寻相契的观,聊到忘我的他们,约了一次看电影的时间,伴随着百合花的香味,蔓延至交叉路别时,还残留着萌芽的气味。
到家的俞薇,把百合花放盛的花瓶中,窗外起了小雨,从微弱的雨声渐渐转变为拍打在玻璃窗上狂躁的雨,在轻百合花的瞬间,门清脆的响了,玄关传来换鞋的声音,接着是踏上地板踱步在地面上的声音,一沉一沉地像要踏碎地板的力,沿着走击向客厅。
「没有,我是一门就打。」
?有被追着打吗?」
俞薇问他还好吗?穆阳摇,沉默来叹了气,便转向墙面握紧拳用力的垂在墙面,墙完好无损,倒是穆阳的手破了渗血。
沉默了一会儿穆阳开始说起了在班上的种种,他甚至为了厘清这个现状,去图书馆借了介绍霸凌相关的书籍,读着读着就不读了,不是因为学术的文章艰深难懂,而是以现实的层面去探讨事实的角度时,就会明白徒劳无功这个理,好比饭桌上的菜盘沾上了一隻不知从哪飞来的苍蝇,只要有人伸手赶走,就会解决问题生,但大多数的人都是拿桌罩盖住,看见了或看不见取决于懒或烦,不然就是避开。
穆阳握紧手里的白百合,笑容里带着意。
俞薇不答,从书包里拿随携带的药膏,把穆阳伤的手抓过来替他上药,
「俞薇……」
完了再把药膏收回书包,从花束里一枝白百合递给他,然后说:「走吧。」
霎时,花瓶碎了一地,百合花烂在脚,溅满,外正着狂风暴雨,里则以风雨交加闪电雷鸣,揭开一场暴与力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