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在，值得一个清清白白、良善温柔的男，和他不受非议地相，而不是像我这种......”

        这种窒息的痛苦让她再也忍耐不住，她踉踉跄跄床，把一腔怨恨统统发在桌上的件上――桌上的笔墨纸砚、书册、杯盏尽数被她扫落在地，哗啦啦落了满地。

        这一次，他也不回地走了。

        得知她睡，梁煦才屋看她，为她试探温。

        “哥哥。”听到他的动静，她怆然抬，望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凄然地恳求：“你别走。”

        梁笙不作声，她紧抿着唇，倔地转，跨过门槛，离开了这个她呆了十几年的家。

        这个词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她没再挽留，埋在绸被里，只觉得这密的布料就要铺天盖地裹住她，扼杀一切光线，与希望。

        次日清晨，赵妈早早起来，拿着壶给庭院里的花花草草浇。她突然看见梁笙手里提着两只朱漆箱，从房里匆匆来，惊讶问：“小，你这是要去哪儿？”

        他回，竭力忍着过去拥抱抚她的心思，轻声：“我去和赵妈说，刚才只是在开玩笑。”

        那是一对小瓷人。

        赵妈目瞪呆：“怎么突然......”

        忽然，她发现地上有个极其熟悉的件，于是缓缓走过去，蹲了来，将它捡起。

        “我不会再回来了。”她望着赵妈，决：“叫哥哥不要来找我，如果他过来找我，我就立刻死在他面前。”

        不过已经从中间碎裂开来，变成两只，形单影只地在她手心里卧着。

        望着一地碎片狼藉，她靠在桌畔，深深地吐息。

        夜晚，她因为大病初愈，再加之心力交瘁，才夜就睡去了。

        他的妹妹，连睡态都如此可。

        她湿缠结的睫划过他的掌心，带来轻微的意，直蔓延到他心底。

        他心一痛，猝然收回手，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力过。

        她仍旧不说话，心痛得几乎肝寸断，房里断断续续响着压抑的啜泣声。梁煦不再言语，自床上起来，往门外走。

        帷帐深的阴影，她侧卧着，半张脸陷在枕里，熟睡如婴，双颊隐隐有桃花。他伸手，用手背试了试她脸上的度，未想到她慢慢挪过来，脸依恋无比地挨在他的手上。

        她怔怔望了半晌，顷刻间泪如雨。

        他顿了顿，伸手轻抚过她垂的柔顺乌发，眉目间带着温存与怜，低声说：“你会有完满幸福的人生，我不能毁了你。”

        玩笑？

        没有人不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