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郢哥：工人已上线。

        明月珄还在沙发上看沙雕动漫，兰涧和崇明洗漱完，陪她坐在沙发上一起等零的新年烟火。崇明想看卓别林的默剧，兰涧想看《Tom      and      Jerry》，两人猜拳兰涧胜，但动画片放上后先睡着的人还是她。

        电话一接通，听筒里就传来男人慵懒磁的嗓音。单刀直，连寒暄的语气词都没一句，是她小郢哥没错了。

        崇明袖手旁观，迷地欣赏了一番的她憨态可掬，在她像豌豆荚一般要弯到沙发上时，终于伸手将她揽到自己肩。她调整了姿势，半梦半醒地嘀咕，“崇明，要记得叫我起来看烟花！”

        @明月珄：前排磕cp的快乐我终于懂了！

        “一个会赶跑野狼的北欧叔叔！”

后他缠着孟兰涧继续讲她在挪威遇到野狼的事，孟兰涧午回怼崇明时说她小时候遇到野狼的事是真的，只不过地是在北欧的另一个国家，挪威。

        崇明没答应她，看着荧幕上那只穿着纸的小老鼠扛着三角酪东奔西顾，心里也像是有一块不化的三角酪，正腻在他心尖来去。

        将狼赶跑的人也确实是她小郢哥，他是孟兰涧的姑，早年与他爷爷一起去冰岛考察，后来就留在了冰岛。李郢生于冰岛，在挪威长大，这些年他世界各地跑，兰涧也不知他最近去了哪儿。

        明月珄不像兰涧那样有耐心会帮他调节度举着手机，她帮他把手机架在桌前，给他在屁垫了个抱枕，谢堂前在沙发上晃着小脚，上半端正听了会儿琴音，便被眠了似的脑袋昏昏沉沉地靠向坐在一旁玩手机收祝福的围围姑姑。

        崇明转过，面上带着令人如沐风的明朗温柔。

        她跟谢堂前陷昏睡的表现不太一样，脑袋一一小鸡啄米似的在前，瞌睡打到一半还会晃晃尾让自己清醒一些，一秒便再次眯上开始啄米。

        “哥。”明月珄看到她哥不知第多少次垂眸盯着他老婆傻笑后，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他们在玩桥牌，崇明和谢南渡两个排名不分上的专业选手了两个业余选手，王细雨学统计的脑转得比明月珄这个学商科的还快，明月珄玩牌五分钟被哥哥絮絮叨叨分析战术十分钟，她一个两个大地喊嫂来救命。

        明月珄也对他展颜笑开，“喜到，愿意为了她放弃退伍申请了，对吧？”

        兰涧与他拉扯几句，知他正好在挪威奥斯陆的家中，便让他打开视频给谢堂前看一看午三奥斯陆的树林。冬天的密林灰蒙蒙的围绕着林中独栋的木屋，兰涧看了一会儿镜中久违的景致，不由慨，“可惜今年又没来找你写生。”

        “你很喜兰涧吧？”

        “嫂！”明月珄在不远叫兰涧，她只有在需要她帮忙的时候才会甜甜地喊她嫂，“你快来替我一会儿好不好？我哥嫌我笨！”

        “新年快乐，大小！”

        镜那端的李郢不知何时已经转成了后置摄像，谢堂前还巴巴的想跟这位神秘的北欧叔叔多说几句，兰涧摸摸谢堂前的，“围围姑姑陪你视频好不好？”说完她又喊了声“哥”，李郢“嗯”的应声，仍在空无一人的偌大客厅里走动。

        “小燕？”明月珄轻声叫了谢堂前一句，只见他沉重得本揭不开，她心中暗，没想到对面人一首曲都没弹完就能把力旺盛的崽哄睡了，她凑近手机荧幕小声，“他已经睡着啦，谢谢哟，祝你新年快乐！”

        谢堂前睡着后，他爸妈也玩累了，崇明给他们一家留了房间，一家三不打算等零的烟火早早就熄灯睡了。

        @作者君：《研所故事》共同第二作者：明月珄。

        一曲终了，李郢十指停在黑白琴键上，良久才启唇轻吐一句宛若叹息的话来：

        明月珄接过嫂手机时，只看到视线中现了一架三角钢琴，镜那端的人默不作声地走了几步，紧接着荧幕就陷了一篇漆黑中。她听到琴盖被打开的沉响，画面中白丝布帘一闪而过后再次陷黢黑，轻盈婉转的钢琴声从听筒里蹁跹而，明月珄不明所以地问谢堂前，“你在和谁打电话？”

        “怎么说？”

        李郢关上侧门，把手机镜转回来，随意地将装了最后一个面包的纸袋丢炉中，木柴燃烧得正旺盛，火焰过他的指尖，他在给谢堂前示范纸质垃圾循环利用的最快方法。他漫不经心地问他远在南麓的妹妹，“你嫁的人对你还好吗？”

        “很好啊，你想见一见他吗？哦对了，正好他妹妹也在……”

        崇明没有说话，笑意却也没有褪去。

        交代完她才不对面的人到底有没有弹完曲，不解风又毫不留地切断了视频。

        孟兰涧见谢堂前对于北欧特别兴趣，趁他爸妈和崇明兄妹二人去玩牌，便拨通了小郢哥的电话，想跟他新年好，顺便让他回答谢堂前那些灵古怪到她都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