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昂娜没有抗拒。但她微微合,似乎对这个答案十分失望。
血腥味在唇中蔓延,柯的的手缓缓地上移,堪堪过伊昂娜的耳尖,痴迷地轻声呢喃着:“没有你,我什么也不是。”
伊昂娜拍拍她的背,像是幼时哄她那样,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改变:“听陛的话。免得陛又要对你生气。”
柯沉默了片刻,然后询问:“我更好奇……王,你为什么忽然会这么说。”
伊昂娜轻轻叹一气,无意与她争论。她说:“好吧。毕竟言语有时毫无作用,它唯一的意义不是以逻辑说服对方,而是为对方的反驳提供参照。我们先将这个问题放吧。”
“抛去那些,柯。”
“如果抛去我们之间的那些纠缠,你还剩什么?”
她歪了歪,却忽然察觉到了几分异样。伊昂娜的目光仍然温柔,但今夜的她看上去却像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的神太透亮,嘴角的笑意也太真切,仿佛经年赎罪后忽然被卸枷锁的囚徒,这一切反而让柯疑窦丛生,心中隐隐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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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她的笑容恶劣又张扬,仿佛是在挑衅,又像是在嘲笑。她慢条斯理地住伊昂娜的肩膀,其不意地伸了一对方的唇,然后狠狠地一咬了去。
她愤怒。她们同样是海德斯塔姆家的人,同样是阿瓦兰的后代,为什么她生来什么都没有。
“我想和你一起去,王。”柯的语气闷闷的,是介于不兴与撒之间的莫名语气,“可是陛不同意。如果不是陛……那我就可以和王一直待在一起了、”
也惨淡地暗着,任由在寒风中沙沙作响的树叶投杂乱的黑影,将微弱的光辉切割成残缺不全的碎片。
柯看起来十分舍不得伊昂娜离开,她亲地抱着伊昂娜的腰,脸颊在茸茸的冬衣上蹭来蹭去,像一只喵喵叫着挽留主人的猫。
“不要将所有的倾注在我的上,柯。那是很危险的。人需要支,是的,但不能只有一个。如果这支崩塌,你就会从空中跌落,轻而易举地被击溃。所以,趁此机会,多去交一些朋友吧。”
“我知你舍不得我,但我不在或许也是一件好事。”伊昂娜的语气十分温和,是那种劝导妹妹常用的语气。
她不知答案,也深知伊昂娜不会告诉她答案。
伊昂娜穿了一套相当厚重的冬衣,这是之前埃莉诺拉特意嘱咐人用兽制的,茸茸地包裹起全,只那张致得如同人偶的脸。
如果只是回去寻找那个女人,绝不至于立一去不回的决心。
“如果没有我,你是谁?”
柯眯起看她,忽然参透了那种异样――那是某人心知自己将一去不回时会有的神态。她攥紧了伊昂娜的手,却依旧不动声,只是在心底哂笑:埃莉诺拉以为放任王回去见到那个女人就会失望透,从此与过去割裂,现在看来不过是痴人说梦。那家伙于,还以为一切都会照她所想的行。
伊昂娜顿了顿。
是弱,而弱即是罪恶。这是烈焰女神阿瓦兰最初的教谕,所有格人都将其铭记于心。
柯与伊昂娜稍稍拉开了距离,注视她的双着笑意,一如平常,看不任何异样。
回看了一之前写的章节。
伊昂娜缓缓地说:“是烈焰。”
怀疑人生的写手:?我写的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垃圾?
伊昂娜说得太过自然,仿佛柯顺从、臣服于埃莉诺拉是那样理所当然的事。柯面上一脸委屈,但早已腐烂的心脏却在这平顺的字句中坠更深的朽败。
她嫉妒。嫉妒埃莉诺拉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伊昂娜禁锢与占有,嫉妒埃莉诺拉顺风顺的人生,嫉妒她生来就拥有祖辈的威名,显赫的地位,人民的敬仰,嫉妒她在轻而易举得到了这一切之后还霸占了距离伊昂娜最近的位置。
“怎么了?”她还拉着伊昂娜的手不肯松开,调地在五指上来去。
“我并没有在你,王。”柯回答得讶异而果断,接着很快将烦躁掩饰在委屈的皱眉之,“我知我在你心目中不如陛,但我也没有那么弱――我也是个格人呀,王!我怎么会对你抱有――‘’?”
她痛恨。痛恨女王的权威,痛恨埃莉诺拉的傲慢与肆无忌惮。
“――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