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紓一边惊讶他的细心,一边摇了摇,理直气壮:“过生辰这日不能随意更换衣裳!”
他有时候很喜她这样有成竹的自信。
“说好的要早些,你怎的如今才回来……”说好的要“行事大度”,可她还是忍不住要怪怨。
面对她大有将自己当作候府主人的架势,盍邑但笑不语。
她枕在他大上的脑袋也不安分,有意无意的往他腹蹭,得他眉心一一的。
原本的板床上铺了几层厚厚的被褥,柔舒适,想来应是她的吩咐。
睡惯了板床的盍邑反倒有些不适应,倚在床,伸手摸了摸的被,扭看她,面平静:“怎么倒觉得这不像是我的床了。”
蔺紓则是趴在床上捂嘴吃吃笑了几声,光的双脚弯起来俏的晃了晃,眉飞舞毫无退缩的迎上他的目光,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笃定开:“因为,早晚都是我的。”
不经意间瞟到她被宽长衣袖遮得一丝不苟的两只手,便往前探了一,弯腰将她的衣袖在手心里挽起来。
盍邑不用看也知她穿的是自己的衣裳,只不过转念一想,她兴许是因为留夜突然,加之匆忙,超未来得及捎上盥洗的衣裙,遂未多问。
盍邑好笑的了她那张幽怨的小脸,脸不红心不的撒谎:“对不住,洗漱耽误了些时间。”
视线落到她的上,原本就瘦小的人儿如今上却套了一件不不类的墨中衣,乍一瞧见,仿佛偷穿大人衣裳的孩童似的。
蔺紓乖乖的任由他动作,随后翻了个舒服的躺在他的大上,看他垂眸认真的为自己挽衣袖,禁不住欣的笑起来。
他知晓她穿过的衣裙不会再穿第二次,遂:“明儿回前让人给你置办一套新的衣裙。”
之后倏地灿亮起来,笑容嫣然,灵动有加。
他觉得她如今的模样像极了一位在深夜里苦苦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娘。
明明正专注为她挽衣袖,盍邑心中却无由来的升起一团燥,垂眸看去,才发现原来是她在“捣乱”。
蔺紓见他散落的发尾微湿,上还带着清冽的皂角香,果然是特意沐浴过后才回来的,脸不免好看了些。
如此惹人怜惜。
“至于你上这件……”他犹豫的看了她一,似在征求她的意见。
盍邑并未揭穿她的小心思,只合的颔了颔首,“嗯,今日你最大。”
盍邑应了一声,在床边坐,看着她不掩欣喜的模样,心里逐渐滋生一种极其柔的绪。
墨中衣的摆堪堪遮住白的大,本就遮掩不足,她还扭了扭,让摆更往上牵拉,细腻的肌肤白得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