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摇晃的电车，郑郁的坐姿很端正，但yan神明显空dong，像是在发呆。

        曾经那个女人的笑容是郑郁认为最mei丽、最无暇、最动人，是世上无人可比的。曾经她们也一起逛过超市，为了决定买哪一个kou味的牙膏斗嘴，但其实不guan是奇怪的橘zi味，还是普通的薄荷香，都只是希望让对方喜huan上相同的东西，彼此毫无恶意，甚至可以说得上相当甜蜜。

        如今，郑郁斜yan看着shen旁女人脸上那一dao，从右yanxia方直至耳垂xia的伤疤，那是同qing心疼吗？难dao不应该是gao兴讚mei？上天终于给予公平的惩罚，因为像她这种人死有馀辜，受这种罪还算便宜她了。釐不清的矛盾私心，比纠缠在一起的电缆线还难分离，郑郁忽然又开始觉得左xiongkou在阵阵发痛，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但让郑郁更没想到的是，此时她听到有人在尖叫，而且还不只一个，随后就有一大群人从另一节车厢狂奔过来，甚至有些人的shen上还有血，kou中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黑发女人先惊呼，然后两人同时从座位上站起。郑郁忍着疼痛ma上朝人群逃跑的反方向而去，女人本来也想跟随，但郑郁却一把握住她的手。

        「你他妈的给我在这里待着！敢跟上来你就完dan了！」郑郁怒瞪女人，只见女人担心皱眉接着低tou不语。

        郑郁没时间多想，迅速转过shen，隻shen跑去找寻大家惊慌的答案。

        穿越了几节车厢，沿路的地板都是鲜血与杂wu，很快的郑郁就发现了一个穿红衣服的男zi，手拿着染血的shui果刀，一脸镇静站在原地频频转tou，像在找寻xia一个目标，而他的shen旁有几个已经躺在血泊中的男女。郑郁的前方有几个re心的民眾，距离男zi大概十几公尺，纷纷拿着雨伞之类的wu品对抗这个男zi。郑郁立刻拿起手机打给警方，一手捂着xiongkou，可就在她准备anxia拨号键的时候，男zi突然朝着他们衝过来，大家虽然各自拿起手中wu品抵抗，但还是xia意识后退了几步，而这一个瞬间，却有一个人穿过了他们走向这个男zi。

        「小枫！」

        这个吶喊代表的是无尽的黑夜，是毁灭郑郁人生的起dian。然而这一刻，她还是说chu了这个名字，不假思索毫不犹豫。

        只见黑发女人min捷的shen手，速迅闪躲男zi刺chu的shui果刀，接着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腕，男zi吃痛的松开刀，刀落地时女人一脚踩住，然后一个肘击打在对方的脸上，也不知dao怎么回事，男zi就这样昏过去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车门打开，人群慌忙逃窜xia车，电车已经jin站了。郑郁的xiongkou更痛了，不过她仍旧握紧了手机，而且直盯着她叫住的「小枫」。「小枫」后来慢慢转过tou回望郑郁，虽然她想藉着帽zi遮掩所有，但郑郁还是看chu了她yan中的害怕无助与侧脸上那一dao泪shui，就像那天她求她说实话的晚上。

        「对不起。」

        “p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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