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dao。

柯元迟什么都没问，牵过她的手，柔声说：“那就去看吧。”

他们循着导航，钉在熙熙攘攘白衣黑ku的xia班人群中间，有种时间的错位偏移。一个被挤得转shen却毫不gan到烦躁的空隙里，窗外直直划过与天se齐平的众多电线，密集的gao楼逐渐替换成紧密的广告牌，再是间隙稀疏的独栋矮房。天se被玻璃拉得越来越暗。

有多久没这么放肆了，想zuo的事qing只要想zuo就去zuo，不问原因，不问目的，不用瞻前顾后。曾桥在记忆里挑挑拣拣，好像屈指可数。

“我们像是在逃学。”玻璃窗映chu柯元迟短袖短ku的休闲打扮，对比起shen边整齐着装的上班族格格不ru。曾桥挽住他的胳膊，“你肯定没逃过学吧。”

柯元迟从她笃定的语气里听chu一dian炫耀，笑着说：“你也没逃过啊。”

说着话，车门打开，上来一群穿着制服，背着斜跨背包的男生。其中一个男生gao声说了几句什么，shen边的几个男生一阵夸张地大笑，齐声发chuhuan呼。

曾桥忍不住笑。

柯元迟看一yan他们，“你听懂了？”

“大概吧。”得益于初gao中生时代和昌程混在一起沉迷二次元，简单的日语她还是懂的。曾桥依着单词组合猜测，小声地说：“其中有个男生一直在夸他喜huan的女生可ai，他们在开他玩笑。”

她又gan叹：“上学真好。”

“现在呢？”

“也ting好。不过还是不一样，没那么轻松自在，也没有固定的一个目标。”

“你想要什么目标？”

“不知dao。就觉得好像应该有一个……”她突然gan到好奇，“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暗恋过别人？”

“有啊。你。”柯元迟说得平常。

曾桥的思绪停断一拍，还没仔细想，站nei广播响起，电车靠站，他们跟着人群xia车。话题转向别的方向，未知的海，还有湿漉漉的风。

跟着导航还有海的气息，找了好一会儿才摸到海边。

跟曾桥想象中的大海完全不一样。天已经黑了，路灯在很远的大路上，一jin海堤nei，就闯ru一片模糊的黑暗之中。只有浪花卷着声音到耳边。

曾桥踩在细ruan的沙zi里，走得东倒西歪。

柯元迟递手给她，“抓着我。”

她回握，走得小心翼翼，唯恐自己跌倒也连累他，“为什么不装路灯啊。什么都看不到。”

“也有可能走错了地方。”柯元迟指给她看，隔着半片弧形海岸的同侧，有光，还有亮着灯的瞭望塔。

曾桥望去，叹kou气，“还真的是……”

她和柯元迟站停，黑se的天和墨se的海连接成一片，月光躲在云片背后，散着朦朦胧胧的光。周围安静得只剩彼此的呼xi。yan睛在黑暗中适应，逐渐能看清不断堆过来的浪花和汹涌的海shui。

海边风大，不断有咸腥的海风拂面，chui得tou发贴起脸，曾桥不时要把tou发挽向耳后。

“大海原来是这样的啊。”从小在国nei北方城市生长起来的她，不免有些失望，“我以为……会更……”

曾桥费力寻找着形容词。

“失望了吗？”

“也不是失望……不过也有dian。毕竟第一次看到海，和想象里的对不太上。”

“严格来说，其实不是第一次。”

【54】歧路

风chui得零零落落，曾桥疑惑转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