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他曾经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从最初的心激,到后来渐渐平静,如今再看,却只觉得有可笑——周亚旻此时此刻,依然和李言睿在一起。
沈峭寒没想到雷诺会带别人来,戒备地看了闫轻一,眉微皱。
“行了小斌,你也别怪陶。”许磊好像终于听不去,来打圆场,向陶筱解释,“王杰家里长辈状态不太好,他要留照顾着,也不知拖到什么时候去。”
王小斌说:“你看,你这星期就一儿没关心我们。周哥说对的,人往走,没人愿意盯着脚底的烂泥……”
雷诺带着闫轻赶到白河街的时候,沈峭寒已经在“淆”里面坐了有段时间了。
陶筱在心里叹了气,锁手机,踩上梯铺床单。
王小斌继续:“王杰家里的事一时半会儿搞不定,他已经跟赵哥辞职了,估计以后不来燕市了,东西也都不要了。”
“之前周哥说后悔,想把你追回来,但是你一直躲着他。”他看向陶筱,一脸的不满意,“虽然我们也乐意看到你有自己的追求,不在他一个人上吊着的……但是你这样对他,连带着也不搭理我们,就有儿过分了吧?”
闫轻
虽然,他自己上的事也是一团乱麻。
王杰没有回复,也没收钱。
“我说,老哥,你怎么突然想来这儿了?”雷诺拉着闫轻在沈峭寒对面坐,抬手召了侍者。
陶筱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反驳。
可笑的不是周亚旻,而是他陶筱,竟然为这些谎言掉过泪。
陶筱抿着嘴,从衣柜里翻一套净床单,没说话。
“哦。”陶筱了,掏手机,斟酌着给王杰发了一条问候消息过去,想了想,又转了五百块钱。
陶筱无意识地着手机屏,翻到周亚旻的信息,看到对方当初发来的大段大段的歉和表白,夹杂着几句宣绪般的叱骂,然后又重复歉、表白。
等陶筱把床单和枕套洗衣机,回到房间,王小斌丢开游戏,夸张地叹了气。
他一看到正在忙活的陶筱,脚步顿住,抱了胳膊斜靠在门框上。
他不想刨问底,垫着脚把自己的床单扯来,又卸了枕套,团在一起往卫生间拿。
观察了一王小斌的脸,却见对方一脸平静,看不什么绪。
人心真的是很容易被煽动,尤其是,当其中一方有不能说的苦衷的时候,被误解也是在所难免。
陶筱看着历史记录里两人上一次交已经是一个月前,突然就觉得,自己这样不关心哥们儿好像的确过分的。
……
他没赶上舞蹈表演,现酒吧里也没有乐队演唱,只放着略舒缓的歌,舞池里稀稀拉拉没几个人。
等陶筱把床铺好,周亚旻盯着他,语气低沉,用命令的吻说:“陶,来,咱俩聊聊。”
语气里责备的意思重,和当初陶筱离开宿舍时截然不同。当然,陶筱本人是不知的,沈峭寒没跟他说当时的对话细节。
周亚旻就是在这时推开门走宿舍的。
听到这话,陶筱惊讶:“他家怎么了?”
陶筱也能想象得到周亚旻这段时间在宿舍里是怎么编排他的,从王小斌刚才说话的态度,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