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拽住了我的脚，带著可怜的乞求看著我。睛里面泪就要落来。

他见我来了，一瞬间神很是复杂，瑟缩著转过去，用那只不在输的手死死挡住了自己的脸。

“没关系！你尽去！”说：“我打电话给你爸，要是这次敢让他那泼妇女人动我孙一指，我跟他全家拼老命！”

“哥哥，你不想见我麽？”我站在他床边，轻声问他。

一颗泪珠，顺著他毫无血的脸颊缓缓落。

我比你更委屈啊！你和你妈抢走

“，不是我不愿意去，是我去了也没用。”我跟她解释：“我上次回家，他不是还是没吃东西？我还差挨了一顿打。我觉得他们让我去看哥哥，本不是想让哥哥好，而是在找黑锅。我今天去了再没用，他们又有理把一切怪在我上，我这不是去找打的麽？”

哥哥的脸惨白如纸，这麽说著，神越来越迷离，忽然晃了晃，一栽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

“不放。我……绝对……不……放……”

有这句话，我带了果，去医院看哥哥了。

这才几个星期没见，哥哥人已经瘦得脱形，完全看不来一曾经的样。他的上，除了输的，还连接著各种复杂的仪，整个人觉完全是在靠各种各样的在维持。

“你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我就该你们一家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我走上前，拿开哥哥遮住脸的手臂，迫他与我四目相对。

哥哥的睛，没有半分神彩，他不愿意看著我，满默默的全是心灰意冷，全是委屈。

“孟阿姨，”我回对那叫嚣的女人苦笑：“不是我想来的，是你们三番五次叫我来的。我不来，你们说我没良心；现在我来了，你又说我假好心？那你们到底要我怎样，能给个准信儿不？”

“妈，别说了……”哥哥有气无力地轻声说：“既然小衍不想来看我，就让他回去吧。”

“你────！好哇好哇，终於装不去了吧？终於真面目了吧？在你爸面前装乖，在你哥哥面前装好弟弟，现在原形毕了吧！小远，小远你自己听听！这就是你整天著记挂著舍不得的弟弟！你看看你把他当个宝，他把你当成什麽！他本不在乎你生病了！就他这麽个冷漠无的孩──”

听说哥哥这次昏倒之後，就又住了医院，一直吃什麽吐什麽，最後只好靠输来维持。

“你哥哥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他当然不想见你，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好心──！”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我爸又不断开始往家打电话，让劝我去医院看看哥哥。虽然讨厌孟阿姨也怨我爸狼心狗肺，但很心又很善良，经不住我爸一次次的劝，也开始劝我。

我则住在家，好吃好喝，悠闲自在。

“他妈确实不是东西，也让你受委屈了，但是他家那孩确实可怜的。你爸爸说，那孩昏迷的时候经常会叫你的名字，看样是在意你的，听说你们之前也很要好不是麽？看在过往的分上，你就去看一看他吧。”

你心灰意冷，你委屈──？

“哥哥，是我的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