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就明白了，在他的记忆中，他也曾经过类似的事，只不过那时候他手底的全都是兵，就算是新兵也是经过训练的兵，他们至少有杀人与被杀的觉悟，跟寻常百姓还是不一样的。

白起又想到他曾经的村，便不说话了。

实在是急了，三这才说：“也没什么，我看到县衙那边招青壮，可以换粮，我都看到他们把粮拿来了。哥，你且在家里等着就是，回我拿个两三斤粮回来，咱们吃顿饱饭。”

“我不会他们，全看他们自己的选择。”颜爻卿看白起中的犹疑，便解释，“现在这个世老实巴交过日是没有活路的，你且看看花莲县面那些村，哪个不是染过血，可为了活去，又能怎样呢？”

城中。

三急匆匆回家，拿罐里的最后一酒，猛的灌去，一边咳嗽一边拿起家中的柴刀就往外走。

这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十分深厚，三年纪小，这些年没少受二照料，所以他现在也不敢怎么反抗，但就是不肯说要去什么。

“你能到什么吃的。”三闷声闷气，“你们这些捕快自己都快要吃不起饭了，城中那些老爷们一天一个说法，我看就没有一句话是可信的，与其靠着他们，我看还不如靠咱们自己。”

*

“我不去别人肯定也会去！”三梗着脖，“哥，咱们家的粮早就吃完了，这些日家里能吃的早就吃了，你又说不能偷不能抢的，难要活生生饿死吗？反正外面那些人

两三个人的话，三觉得自己应该可以，他力气大，也不去找那些看上去不好惹的人，就找一些老弱病残，跑不快，力气又小的人就行了，说不定还能直接捡到快死的人呢。

旁边白起看完了事的全程，他也得了米粥吃，已经隐约知颜爻卿的能耐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得多，便有些动容，主动上前：“老五，你有什么吩咐，尽说！”

但前的这些民不久以前还都是普通百姓，甚至是其中很多人连鸡都没杀过，现在忽然就要让他们面对这些，似乎是有些不合常理，又有些残忍。

“现在还不到用你们的时候。”颜爻卿摇了摇，“这些人往后能不能得用，其中又有谁能得用，就看这关键的一战了。”

面那些村虽然都沾了血，但他们都提前把粮收起来了，并且把村保护的很好，至少他们的日比这些家破人亡的民要好太多太多。

“你这是要什么？”二刚好回来，迎面就看到气势汹汹往外走的三，他吓了一，赶忙，“你别想着傻事，现在外面乱，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你好好待在家里，我想法吃的回来。”

“你拿柴刀什么？”二不为所动，上前住三的手腕。

二瞬间明白了三要什么，他脸上的表瞬间就变得可怕起来，“三，你要去杀人？拿外面的人换粮？”

既然选择投奔前的这个人，那么甭遇上什么事，他都不会有任何犹豫。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像花莲县的这些村那样，叫大家都活得好好的，而不是变成冷冰冰的尸。

外面那么乱，他觉得自己浑摸鱼还是可以的。

坐，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