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褚画，我偷偷混了场，”使劲咬了咬唇，终于鼓足勇气回答，“我来自……来自电脑数据组……”

“我认为您说得不对。”褚画注视着罗勒的灰蓝睛，勾了勾嘴角重复一遍，“您说得不对。”

“就这么走了，可不像你。”

年轻警探刻意昂起脖，摆一副自信满满的架势走向了讲台。为了掩饰自己双手无从安放的无措，他甚

“居然还是一个文职人员！”罗勒大笑，“还是一个整日和娘们叽歪在一起的文职人员！”

会场一安静来，所有人都掉过脸来望着那个小警探，当然也包括警局总警监韩骁，这位“英中的英”。

奚落和嘲笑的声音依然不止，会场的警界英们在交接耳地谈论着这个被扫地门的小警探，没想到他却忽然止住离去的脚步，重又回过来。

褚画朝自己人所在的位置投去一，可韩骁始终背脊直背而对，似对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他就要骂“fuck”了：这王八他妈的在想些什么？！

白发老者惊讶地稍一挑眉，随即立刻显示大度地笑了，“洗耳恭听。”

“不，我用了异氟醚，”康泊轻声笑，“那更省事些。”

褚画颇不自然地咳两声，意在提醒康泊，这个时候的告白太不合时宜了！

座同样哄堂大笑。

“好吧，”耳麦里的男声十分纵容地笑了，“接来的每个字你都要仔细听清……”

他怔怔望着人的背影好一会儿，再无法否认自己这些年的一厢愿简直可笑之极。

褚画发现韩骁仍然没有回。他侧过脸与旁的人一同哄笑，与自己形同鸿沟相隔。

手刚及大门，微型耳麦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你将他眠了？！”

那个声音低沉又略带沙哑，虽全无音调起伏，却听来格外慵懒而悦耳。

连日的不与沮丧一并倾轧而来，他束手就缚，不再说话，也不再有力气说话。年轻警探垂着颅慢慢走往门外，自己在心里讽骂自己：你现在这样就他妈像条落狗！

褚画微微敛着呼，调拨脑海中的弦线至张力的极限，他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康泊的话，甚至比他有生之来第一次面对歹徒的枪时更为神经紧绷。

“他睡着了。”

“好了，现在请你离开。”白发老重新者回到了讲台前，直勾勾注视着那个被他挖苦够了的年轻人，气礼貌地说，“如果你不想离开，就说些什么反驳我；如果你不到，我只好叫人‘请’你去。”

40、与鄙者为邻（4）

容。

“甚至你连肩章都伪造得这么劣质！”罗勒步步紧，一把就扯了褚画的警衔肩章，冷笑说，“告诉我，你是谁，来自哪个门，谁准许你的场？！”

“你……怎么是你……”褚画怔在原地，惊大了一双睛愣愣地问，“屠宇鸣呢！”

“面这段话之于破案无关紧要，可我需要你这般专心地去听，”稍稍一个停顿后，那个带着笑意的男人声音在说，“你不该来找我，我本打算把你视作陌路人般终此一生。可抱过你一次我就再不可能放手，你不能将一个人的心完全占据之后自己却若无其事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