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手上的刀斩断自己一条手臂――当然，于平衡之的考虑，我会在砍断另一条后再替你止血。”语气平淡随和，说“”这个字时男人的声音甚至充满温存的笑意，“这样的牺牲将有所补偿，你将得到一大笔钱，比这世间绝大多数人辛劳一生的积攒都更多的钱。即使失去双臂，你的后半生也可衣无忧。”康泊又了一雪茄，吐烟雾的同时微微笑了，“条件足够动人了，不妨考虑一。”

“很遗憾，这不够。”

“有这个可能。”男人十分耐心地听完了对方的告饶与辩解，“儿童期的绪发展将潜移默化为成年期犯罪的心理线索，童年不幸的人确实比别人更易成为罪犯。”

“去见一个朋友。”轻轻拥抱着女孩，康泊在她的额上吻了吻，“你看来好些了。”

伤重的女孩躺在床上，看见继父推门而，挣扎地想要起。

。他告诉对方自己童年饱受待，成长的过程又受尽歧视，作恶是别无选择且无法自控的绪宣，绝非天使然。

“只要您放我去，我愿意向警方自首！我愿意接受律法的制裁……”

“你……你想杀了我吗？”无望的男孩失声哭泣。

“我愿意赎罪！”异香缭绕周，乐曲声依然轻快，可恐惧的深渊教人泥足深陷，“只要您告诉我怎么，我、我愿意赎罪！”

42、未曾哭过长夜的人（2）

“你很安全，我会一直在这里。”康泊让女儿躺回床上，陪坐于她的床畔，直到她阖起眸睡了着才站起。回过，提前放课的康肖奇正怯怯站在门旁。

“先生，但是我本并不坏！”竟从那全无起伏的语声中听了一丝怜悯之意，杰罗姆紧握救命稻草般地絮絮叙述起自己的不幸，其中自然也少不了虚乌有与夸大其词。

“你去哪里了？”烧久久不退，仍然撕心裂肺地疼着。投对方倾而来的怀抱，康恩娅一开就淌了泪。这个男人离家了一周，回来后大分时间都守在自己床边，直到今天才重又门。

“没有你在边，我无法睡。”女孩的泪沾湿了男人的前，遭受了残酷待之后她从狂的迷恋中回归现实，开始把他当作父亲了。

康泊没有回答

教堂响起晌午的钟声，尽隔音效果极好的禁闭室暗如长夜，外却是一片初冬季的明媚阳光。汽车在两排对峙而立的都铎式建筑之间疾驰，优如丝绒的天空仿佛无限延伸。未曾为沿途的迷人风景片刻停留，男人驱车一段时间，蜿蜒穿过几条郊区的小路，随即熄掉引擎，拄着手杖走自己的别墅。

“……好一些了么？”

“Bullshit！”可是这回男人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这只是心理学上的陈词滥调。我曾几何时也对此信以为真，直到遇见这样一个人，”那古怪又迷人的嗓音唯此一刻饱分，仿佛饶动，“你的际遇与他的相比微不足，可他却比阳光、比花海……或者直截了当地说，他比这世间所有能引人投的事都更妙。”

“不，”手中的雪茄已有了一小截烟灰，浑白醇郁而气味芬芳的烟雾环绕于男人的座椅四周，“我不喜谋杀。太原始，也太暴。我倾向于给人一次自我救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