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重华也礼貌地笑了笑，忍不住问：“教授，这世界上真有迷魂气吗？”

“是的。”教授叹了气：“这种失能剂会造成每分通气量降低，很多昏迷的人质被抢救来平放在地面上，导致堵呼，从而造成了窒息死亡。还有一些中毒的人质被紧急送医院，但由于当时医生并不知化学毒气的成分，因此缺乏对症的解毒剂，种种因素酿成了最终的悲剧……”

响起一和蔼的声音：

步重华生涩地模仿教授的俄语发音：“Колокол？”

步重华不禁了神：“那毒气到底是什么成分呢？”

教授哈哈大笑起来：“我想起来了，你确实经常跑去隔刑技蹭他们的化学课啊！”

“芬太尼？”步重华一怔：“芬太尼不是临床麻醉药吗？”

有的合作伙伴都要向我证明他们的能力,万老板也不例外。他曾经像你今天一样，当着我的面亲自带人在这里合成蓝金,不然我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多人力力带他偷渡呢？”

窗外黑夜一片安静,北风呼呼刮过山岭。步重华凝视着前的反应装置，余光能望见鲨鱼侧森严的枪，在生死一瞬间仿佛转过了很多念：蓝金，吗啡，芬太尼,哌啶环，甲基，氟烷……

教授老花镜片后的神严肃来，顿了顿才说：“是芬太尼的衍生。”

初冬阳光穿过一排排书架，桌椅泛着经年日久的油黄。年轻的步重华闻声抬，手上摊开一张新华日报，条上黑字非常显——。

“你还在看这一页啊，步重华同学？”

无数名词从虚空中纷纷扬扬而过，像大雪覆盖地面，归寂于一片茫茫空白。

“话说回来，步先生。”鲨鱼看看墙上的钟，彬彬有礼问：“你已经浪费很长时间了,请问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啊，我只是好奇后续，电视上说俄罗斯军方向歌剧院投放了一种迷魂气，造成700多名人质中毒……”

就在那安静到极的世界中，突然一片淡金的光芒从远亮起，迤逦穿过十多年岁月，越过图书馆的玻璃窗——

步重华连忙起敬礼，却被教授了回去，扶着老花镜向报纸一看：“这不是两个月前的新闻吗，死亡人数已经上升到一百多个啦，你对这件事这么有兴趣？”

步重华若有所思地。

“如果你说的是谣言里那种往人脸上一、受害者就自动奉上存折密码的迷魂气，那玩意确实没有，除非是一麻就晕的乙醚。不过这次俄罗斯军方投放的化学武是比乙醚厉害千百倍的另一种质，应该算一种气溶胶失能剂，叫Колокол-1。”

“芬太尼本确实是，但化学史上的任何发明都有成为双刃剑的可能，比方说二乙酰吗啡最初是止咳方药，后来却成了臭名昭著的海洛因，硝酸甘油可以缓解心绞痛，同时也被用于制造诺贝尔炸药粉……貌似无害的临床麻醉剂芬太尼也是如此。在芬太尼的键位上添加一些基团，或者以N-BOC-哌啶酮为原料合成的衍生卡芬太尼，这种质的毒是海洛因的5000倍、吗啡的10000倍，和瑞芬太尼一起组成了Колокол-1的主要成分，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