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大婚要紧，我这小事，属实不值一提。”

        燕璇此话一，叶姨娘面顿时变得煞白，捂着肚的手也紧了紧。

        “倒霉吗？总比教坊司里的女幸运吧？虽说现在比不上曾经千金小的日，但也不至于苛待你，更何况当初三表哥要为你指婚，是你自己拒绝了，是你自己愿他的小妾，会到这一地步，是天意，是命运，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说是不是？”

        “这……”

        皇后娘娘去世也是会敲丧钟的，叶姨娘肯定也听到了，燕璇故意将况说得严重吓唬她，“皇后娘娘肚里藏了一条蛇，你肚这么大，不会藏了一窝蛇吧？嘶……”

        “我知你心中有恨，你恨杨继月，明明你和她一样也是名门闺秀千金，她却能正妻压你一，所以你心积虑对付她，可没想到事到临会功亏一篑，更没想到三表哥会去找杨继月复婚，这让你愈发的仇恨她，连带着仇恨起宋青云，仇恨起宋家人。我知你也仇恨我这个与你同样遭遇，却能宋家表小，能嫁给宋青阳定安王夫人的人。你还恨皇上，恨他当年令决你全家，所以你现在伙同起乾元，开始朝宋家，朝皇上，朝我们所有人报复了对不对？”

        三表哥三表嫂复婚又生了个孩，嫡生，叶姨娘怀孕倒也不是不可以。可她若是怀了孕，又怎么会让她独自住在这偏僻的小院里呢？就算三表嫂不愿，看重嗣的姨母也不会同意，由此可见，叶姨娘这胎是瞒着众人的。这就奇怪了，怀孕不是喜事吗？为什么要瞒着呢？

        叶姨娘正回答，燕璇打断她：“叶姨娘没门，想来还没听说里的事吧。皇后娘娘轻信巫师话语，用蛇蜕之术治疗面上疤痕，虽然恢复了貌，却因此变得淫不堪，需得日日与人交，肚还被巫师偷藏了一条毒蛇，今日时机一到，毒蛇从她腹中钻，将她五脏六腑都吃了个净。”

        叶姨娘还是没有说话，燕璇又：“你还记得儿吗？儿是我度的第一个鬼，那时我还没有，还是个病秧，儿见我弱能够看到鬼，便哄着我去帮你对付三表嫂。我问儿为什么她的执念是帮助你？儿说因为你待她好，比她爹娘待她都好，所以她就算死了也要报答你。你瞧瞧，任何善因，都会有所善果，只可惜你心思不纯，目的是在害人，就算儿那么帮你，也没能让你如愿。儿在天有灵，定是不愿意看到你一错再错的。”

        “是……”戳到了心窝里，叶姨娘没再狡辩，坦然承认说：“我是恨，恨天恨地恨所有人，为什么你们各个那么幸运，我却倒霉？你说我祖上无德，上天不会庇佑，既然如此，我也豁去了。”

么时候怀孕的？竟也没人知会我一声。”

        “是不值一提还是不敢提及？”燕璇反问她。

        叶姨娘沉默了。

        提及待她忠心耿耿的儿，叶姨娘绪崩溃了，忍不住呜呜哭了声，好一会儿说：“我这一生就是个悲剧，所有待我好的人都离我而去了，我爹，我娘，还有儿，我真不知该怎么活去了……”

        “现在又一个选择摆在你面前，是选择相信知知底，从未与你有过仇怨的我，还是选择相信有可能利用你，暗害你的巫师？”

        燕璇故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