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也是都是东旧臣，也都居位！”方孝孺再次打断对方，“难不是任人唯亲吗？”

        其实，他本想说的不是荒唐，而是荒谬。

        “而皇上呢，则是另辟蹊径，想要推陈新！”

又没得罪过他！”

        他看着缓缓开动的船，心中暗，“皇上早在文华殿读书时，就常惊人之言。本以为这些年改了，却不想还是这么离经叛！重用武人，不亲近清，乾纲独断又不听谏言，长此以往这如何是好？”

        岸边送行的官员们都是心思捷之辈，王大臣对钦差大人似乎有那么些敌意，谁看不来？

        “这.....”黄齐二人同时愣住。

        “这俩人是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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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俩前，东学士张显宗和杨沪闻听他们二人的对话之后，则是默默的对视一。

        “说句大不敬的话，有时候我觉得皇上所说的所的，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何止！

        “李以行是去得罪人去了？他俩还觉得是好事？”

        “我等看江山，是要守！墨守成规，沿着历代帝王的老路走，据史书给我们的经验，取其华去其糟粕，防微杜渐！”

        同时，心里则在暗，“他娘的，不跟你划清界限，以后老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朱炽站在岸上摆手，笑，“以行，一帆风顺呀！”

        “你看！”黄澄冲着朱炽的方向努努嘴，“送行的王大臣殿连面上的功夫都不愿意，甚至还表现敌意。他在山东，能大展拳脚吗？”

        齐泰也说，“太祖皇帝龙御归天之后，本朝正是应该正本清源。一，革除太祖皇帝时的严刑峻法。二，广开言路。三，兴教育。可你看，皇上现在任人唯亲.....”

        “您这是什么话？”黄澄大惊失，“方学士！皇上乃是大明天，一旦行差踏错，大明江山社稷能经受得起吗？”

        简直有些隋炀帝的影！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翻脸无.......

        黄澄见了这场景，忽然叹气，“以行此去，怕是掣肘重重啊！”

        而后，方孝孺摇转，背着手缓步前行。

        “何以见得？”齐泰问。

        “谁错了？不能说皇上不听我们的就错了！”说到此，方孝孺一笑，“更不能把我们所信的，加给皇上！”

        “有什么经受不起的？”方孝孺笑。

        “我等自然是贤臣！”黄澄跟在他后面，“难您没发现吗？如今朝中有不正之风！”

        一时间，刚才闹的场景竟然有些安静来。

        齐泰皱眉，面不悦，“宗室为宰辅？真是..荒唐！”说着，又忿忿，“如今朝中，我等清想事，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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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学士！”黄澄低声，“您要劝劝皇上！”说着，叹气，“当亲贤臣，远小人....”

        “可是现在想想呢！”方孝孺又皱眉，“其实我等未必是对的，皇上也未必是错的！”

        黄齐二人侧，方孝孺看着远去的钦差官船，始终沉默不语。

        “以前教皇上读时，我总是在想。皇上为什么，总是跟咱们的想法不一样！”方孝孺边走边，“无论是解读圣人的文章，还是讲史，还是治国论政。皇上都和咱们是...两个方向！”

        送行的官员之中，方孝孺黄澄齐泰等人也都默默看着这一幕。

        在他心深，更想说的远不止这些。

        “谁贤谁小？”方孝孺忽然开，直接把对方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