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杀人的是好汉，杀万人的是英雄！”吴论摘枪盔，摸着额的伤疤，“你初来乍到，白得跟兔似的，他们自然不得意你！等你以后，像个汉了，死人堆里几次了，就是自己人了！”

        “行了，少扯这些没用你！”吴论骂了一声，“准备好了？”

        赵石站在船，虽是一戎装，但颇有些格格不。

        “指挥使大人说笑了！”赵石心中不悦，但还是忍着，“他是卑职的书童！”

        “心里不服气？”吴论巡视完船舱，带着亲兵过来，又是斜。

        “那你看好了！”曹瑞一脸坏笑，“咱们先去广西，跟山东过来的边卫汇合，然后再去缅国。这一路上，可十天半月都在海上。船上都是虎狼一般的汉，那些人发起浑来，是个儿就行，哈哈哈！”

        曹瑞摆手大笑，“不敢当不敢当！”说着，目光也落在那书童上，灯瞪着，“乖乖，你这莫不是带了个丫鬟吧？”

        他却不知，从今往后这成了传统。

        “召集军将！”吴论带上枪盔，“拜关二爷！”

        说着，脚步停顿，回正，“你小心要诚，二爷灵着呢！”

        “不是都拜岳武穆吗？”赵石跟上吴论的脚步，问。

        “边军拜的是岳武穆！”吴论骂，“咱们如今在海上，就不能再拜他老人家了。他老人家一个人忙不过来不是？”

        说着，直接上前一步，大声，“就当你是人人可欺的新兵！”

        大明海军所到之，先修关圣帝君庙，再挥青龙偃月刀。

        赵石低，“卑职不敢！”

        赵石不解，“哪去？”

        “嗯？”赵石一愣。

        “嗯！”吴论神没那么严肃了，但还是板着脸，“走！”

        他知军中人俗，却不想能俗成这个样。不，这不是俗，这是故意给他难堪。

        说到此，吴论盯着赵石，“国舅爷，船刚开，你现在反悔回去来得及。若是不回去，咱们这几艘船的兄弟，还有那三万卫军，没人当你是国舅爷！”

        赵石难免还是有些心虚，但还是咽唾沫，重重的。

        战舰的风范，呜呜的响，像是厉鬼的呼啸。

        “上船！早走早到，早到早抢！”吴论大手一挥。

        赵石猛的抬，“镇台大人.....你也太小看卑职了！若我赵石想不劳而获，何必跟在你后！”

        “哈！”吴论大笑，“行，这话还他娘的算对老胃！”

        ~~

        只听吴论继续阴森森的说，“记住，交战之后，一人退杀一伍，一伍退你给我杀一队，一队退你杀一营！”说着，，“敢吗？”

        说着，又赵石的肩膀，“我把督战队交给你！”

        这话对，这话有理！他赵石去哪个边军随便挂职两年，回来不是个将军衔？

        后者则是心中不断运劲儿，压抑自己的恼怒。

        大明的陆军拜岳王，而海军则是拜关二爷。

        “准备好！”瞬间，周围这些勋贵二代们，收起了嬉笑的神，变肃然起来。

        书童的泪噗噗掉，可怜巴巴的看着赵石。

        “卑职见过指挥使大人！”赵石又是行礼。

        “但也不能随便找人就拜，不然岳武穆他老人家也不兴呀！所以咱们就只能拜关二爷了！”

        这些人，没当他自己人。

说着，他似乎才看到赵石，赶紧，“哎哟，没瞅着，国舅爷在呢！”

        “哎！”赵石懵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