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的智慧是呈指数增长的，如果我们无法在最初阶段击败它，那么就永远也无法击败它了。我们至今都没有成功过……”华嘉年停了停，叹了气，“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不论我怎么努力，火车都会回到原本的轨上。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条轨上有一个关键，那就是卫恒。”

卫恒睁开睛，举起毯围住他的腰，防止某些不该被恋人之外的人看到的地方意外走光。

俞少清对他“穿越者”的份一直将信将疑，经历了一场不可思议、惊险刺激的旅程，大脑一时没有将这件事消化过来，直到现在他才真正会到，华嘉年所言非虚。

俞少清连连：“嗯，这肯定是当务之急。”

卫恒张开嘴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只是讷讷地盯着前逐渐失去温度的早餐。

“呃……你有什么计划？虽说是要击败天枢，可是我到现在都不知我们应该什么。”

华嘉年沉思了一会儿，一边咀嚼着面条，一边若有所思地望着地板上的火车模型。

他真的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

他舒展双臂，毯从他去，瘦健的腰肢。在的泥地板上睡了一夜，他四肢酸痛，好像被扔筒洗衣机里转过似的。

俞少清和卫恒开始慢吞吞地穿衣服。华嘉年储备了足够的品，哪怕弹一秒就砸来，他们也能撑个好几天，可生活用品却非常稀缺，三个人不得不共用刮胡刀和巾。真不明白华嘉年到底是怎么准备的。

你嘛，我们很安静的！”

“吃完我们就启程去研究所。”

“我？”卫恒扬起一边眉，困惑地指着自己，“关我什么事？”

“胜利的关键之一就是——你绝对不能死。你死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俞少清打了个寒噤。这位老同学在他的印象中一向是嬉笑脸、幽默风趣的，何曾过如此严肃的表？

最后，他咽那稀烂的，对俞少清说：“首先去研究所救谢睿寒博士。如果我们运气够好，也许连其他人也能一起救来。”

俞少清握住他的手，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神。卫恒勉挤苍白的微笑，掰开一次筷。

他知将来会发生什么事，知人类和这个世界十年后的面貌。而他不惜一切代价返回过去，正是为了扭转那个可怕的未来。

华嘉年轻车熟路地开始煮泡面。

“等我们安全之后，我会告诉你前因后果的。”华嘉年郑重其事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卫恒问，“我有什么特别之？为什么我不能死？”

华嘉年的面容依旧年轻，和同龄的青年人并无二致，可神却那么苍老，仿佛看惯了世间的风霜雨雪，看透了人生的生离死别，带着追求胜利的和急切，又有一种老人才会有的茫然和倦怠。

“我们要在这里躲几天？”面对桌上由华嘉年亲手烹调的早餐——三碗康帅傅方便面，俞少清沉痛地问。

“看况。也许今后我们再也不用回来了，也许这个地方会变成人类反抗阵地的第一个基地。”华嘉年往嘴里满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