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失联……”程濡洱试图平心静气地娓娓来。
“容我打断一。”章医生神震动,用力呼一气,缓缓向他确认,“您以前和她见面,是不是着罩、墨镜和帽?”
程濡洱一僵,片刻后,“对。”
“好吧,请您跟我到诊室来,您一个人。”章医生叹气,打开诊室的门。
消毒味钻来,心那怪异的预更,程濡洱竟要提着一气,才能稳着脚步走去。
“我从前对她行治疗时,发现有关唐莺和你的经历,对她来说是为数不多的有治愈效果的经历。所以如果是你,我愿意和你聊一聊,也许能彻底治愈她。”
房间还是黑的,章医生借着走廊灯,啪嗒开墙的开关,灯倏然亮起,刺得他瞳孔发白。
“但是你确认,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你都能接受吗?”她声音冷静,像一块的铁板。
“我非常确认。”程濡洱毫不犹豫答。
几秒钟的沉默里,章医生一眨不眨看着他的睛,以确认他这份郑重承诺的真实。短暂又漫长的无声考验后,她脸上的防备褪去,抬手示意程濡洱坐。
程濡洱很少有这么顺从的时候,像回到学生时代,忐忑不安地等一份通知书。
“梁小她在8年前遭遇了侵,一度有很严重的ptsd,失眠、厌、呕吐,还曾短暂地有过人际交往障碍……”
十几分钟后,诊室的门忽然被重重摔开,砸在墙上嗡嗡响。
裕生被这动静吓住,几乎从板凳上起来,看见程濡洱面铁青走来,里涌动着暗无天日的暴风雪,紧绷的气氛令人不寒而栗,是想把人千刀万剐的怒意。
“严丁青每个月固定把钱给了一个人,明天中午之前,把这个人找来。”程濡洱摸烟盒,里面空空如也,他冷脸把烟盒成团扔垃圾桶。
“谁找到,赏谁十万。”话说得轻飘飘。
“您要什么?”裕生不知晓实,锐察觉程濡洱正在失控的悬崖边,准备纵一跃。
“我要什么?”他笑得骨悚然,语气仍是寻常,“我要杀人。”
久违的肃杀的狠意,再次浮现于他脸庞。
走医院大门,程濡洱拿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手是抖的,控制不住的愤怒盘亘在脑海,几乎倾覆他所有理智。
章医生的话只开了个,他好似受了当一棒,被死死定住,只剩一双愕然的睛,看着对面医生的嘴一张一合,蹦来的字化在空中,他什么也听不见。
被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是八年前风日晒,一直等到今日扎向他的利刃,刺他止不住阵痛的心脏,残忍地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