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梳已经回国,他的小晚辈也不会走了。陆洵在床边坐了一会,发现床摆着一个小猪罐,拿起来一看,里面有三颗糖。
叶卿应该是在等陆洵的时候睡着了,上披着毯,柔顺黑发散落,小半张沉静清隽的脸庞。
陆国滔,“我刚刚想起来,郑家已经找到郑潇的踪迹了。”
手一烟,想到医院不能烟,又咬在了嘴里,“这是他自找的……谁也怪不了。”
因为这不是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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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洵停步,然后微微弯腰,一只手轻轻穿过叶卿膝盖,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背,将他稳稳抱了起来。
陆洵底划过一丝笑意,然后他将糖罐放,无声地走了去。
陆洵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印象里的陆国滔永远都是那个豁达开朗,天立地的男人,直到此刻陆洵才清楚地意识到,他的伯父已经老了。
从市医院到陆家有一小时的车程,陆洵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了。
他的动作轻而小心,怕吵醒了叶卿。叶卿却睡得很沉,只是偶尔动了动,毯落在地,衬衫有几颗扣松开,底白皙的肌肤。
他在医院陪了陆国滔很久,还是后来陆国滔说他明天还要去公司,让他先回去休息。
叶承天围着保险箱转了几圈,眉紧锁。就在他
陆洵只看了一就移开了视线,然后抱着怀中的人回了房间。
保姆早早地睡了,客厅里却开着一盏橘黄小灯。陆洵走去就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是叶卿。
陆国滔,又疲惫地挥挥手,:“我就不送你了。”
陆国滔,“我守在这里就行,你回去吧。”
他屏退所有人,把几本书从书架上挪开,墙上一个带锁的小暗格。
陆洵:“伯父注意,不要伤心过度。”
保险箱需要密码,但他没有。
陆洵无言,便坐在他边陪着他。
“陆洵,”
病房里的哭声渐渐转为泣,后来就听不到了。陆国滔却是老泪纵横,:“我对不起他妈,我怎么就把他教成了这样……”
陆国滔这是给陆洵提醒,陆洵颔首:“他们与我无关。”
然后回,大步离开了医院。
“……”
陆洵起往外走,还没走多少步,陆国滔就又叫住了他。
“大老晚叫你过来,已经太麻烦你了。”
房间里,陆洵给叶卿盖上被,见他似乎不太舒服地动了动,便轻拍他的肩膀哄他。
叶承天在外面忙了好几天,直到今天才有空回家,一回去就直奔书房。
郑家曾与陆家订过娃娃亲,郑夫人又和陆洵母亲交好。如今陆洵曾经的未婚妻被找回,虽然可能已为人妇,但已经没落的郑家难免不会借机找上他。
叶承天小心翼翼地用钥匙打开暗格,里面藏着一个陈旧的保险箱。他把保险箱捧了来,放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