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戎往前一张张翻，直到首页时，突然瞥见有一行死亡日期是空着的。

周戎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了去。陈雅静立刻地问：“你是不是想说‘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疯’？”

第60章

“哦？看来我还能多活几分钟,”陈雅静嘴角略微扯了扯,意兴阑珊地说。

周戎目光微变，只听陈雅静的声音沙哑而缓和：

从年纪来看陈雅静的老公怎么也得有四十了,也就是说宁瑜去带本科专业课时,可能连十五岁都不到――周戎没说什么，转而问：“你刚才说疫苗研究的成果怎么样？”

他还以为是宁瑜那个神病科学家的实验记录，但拿起来随便扫了，竟然是一行行整齐的钢笔字，每行记着一个人名对应日期。

周戎说：“如果你们真的研发了解毒疫苗,至少在这一刻,我会把疫苗的重要置于所有任务之上。”

“这里光线暗，你可能看不清楚。蓝墨写的名字是志愿者，主要是原研究所领导及科研骨；黑墨是当初分裂去的分反对派，在几次械斗中被俘虏而来，以及一些落单后不幸被抓的民众。”

的事发生。Noah在这里安全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即便基地沦陷后我被丧尸咬死，他和宁瑜都不会的。”

这空间不大，不过二三十平米，白布帘从天花板上悬挂来，半挡住了墙角一架急救床。周戎很难认全的各式医疗、生化仪靠墙摆放，而陈雅静面前则有一张摆满了皿的试验台。

周戎无动于衷：“不好意思我是个当兵的大老，没什么文化,不足以评价你们的行为。”他指着死亡名单第一页第一行问：“这个人是谁？”

那一行对应的人名是――陈雅静。

陈雅静在周戎不耐烦的目光中换了个坐姿,缓缓：“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丧尸病毒爆发的第一时间，研究所牺牲了你所不能想象的人力和力去两件事

陈雅静打量周戎片刻，似乎看了什么：“你真是个目标导向者……”

“是的。”周戎承认，“所以我没有在刚才看到这份死亡名单的时候立刻枪决了你。别扯其他的，说疫苗。”

“关于疫苗和宁瑜……”

陈雅静反问：“外面数万丧尸围城,你确定要在这时候谈疫苗？”

“这是什么？”周戎低声问。

陈雅静顿了顿,几乎无声地了气：“外念大学本科时,宁瑜带过他们班的专业课，因此互相认识了。”

――有类似急诊室和生化实验室的混合。

周戎毫不掩饰地上审视陈雅静，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疾女平静回视，目光没有任何回避。

“前者共六十三名，后者共三十二名。宁瑜记了他们的名字，加起来共九十五人，其尸骨累成了今天疫苗研究成果的基石。”

“……是我丈夫。”

片刻后周戎微微眯起睛，像是暂时相信了她的话，用枪指着她，快速扫视了一圈脚的房间。

周戎走上前，与陈雅静隔着试验台对峙，着狙击手套的五指在台面上随便摸索什么，碰到了一本摊开的笔记。

笔记每页十行，已经写了八九页。

陈雅静回答：“活实验对象名单，及死亡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