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对他们是有利的。

如果说功名都是虚的，起码利禄是实实在在能救人命的。最困难时的侏儒学者们所有积蓄都投到了项目里，甚至整整三个月吃不起一顿像样的饭菜，甚至要派族人偷偷摸摸去垃圾回收站捡过期品果腹。

和天生大的龙族、人鱼族、血族他们不太一样，侏儒族甚至是直到二十五年前，才正式被全宇宙承认为一个独立的“种族”的。整个宇宙生存的侏儒数量极其稀少，而他们能够维持五六岁小孩的外形长达几百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只是被当成“发育功能障碍的人类”来对待。

…”

同一时间。

就连人鱼族那样大的种族都会因为数量稀少而在战争中吃亏沦为阶囚，侏儒族就更是这样了。他们有超的智力和学术天赋，天生学习研究，武力方面却非常孱弱，人数又稀少，更方便了那些不怀好意之人。

闻星泽认真打量了他们一会儿，直白发问：“你们是不是很穷啊？”

‘小屁孩一个，真正的成果还不是靠大人研究来的’……

宇宙科技展有八成的功劳都来自侏儒族，但他们却从未得到过属于自己的酬劳与荣耀，从未在任何教科书中留自己的痕迹。那些只是在项目组喝过一两杯茶的人却可以轻而易举将他们所有的功劳据为己有。理由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年纪太小了，完全就是小屁孩，怎么可能得这样的成果。”

阁大厦，生古板的侏儒族首相格拉斯，取厚底金边镜了鼻梁。地赌场，穿着巫师般长袍混迹于地赌场之间的侏儒们也纷纷停脚步。

在过去漫长的几百上千年里，侏儒学者们所的一切学术成果和科研发明，都无法署上自己的名字。

“……是又怎么样？

缪斯帝国，空间站。

一开始听见响动的时候，闻星泽确实以为是野猫。

而即使知真相，全宇宙所有权威学术组织都对这件事置若罔闻，心照不宣地任由不公继续发生。

是两个看上去五六岁大的、五官致的小男孩。他们穿着破旧打了很多补丁的黑长袍，一个小男孩着瓶底厚的镜，耳红彤彤，因为翻垃圾被人发现了的羞耻而不断往后面缩。另一个男孩则要大胆许多，翡翠的睛吊儿郎当懒洋洋地看着闻星泽：“我们就是翻垃圾了，你得着吗？垃圾回收站是你家的？”

天熙熙皆为利来。

像是想起了什么，‘许愿灵’突然沉默了。

“……”

……那就是闻星泽第一次遇见格拉斯和凯兰。

自从在垃圾回收站捡到了机人们之后，闻星泽偶尔还会去那里看看，最开始的初衷只是想捡一些有用的东西，拿回去给机人们组装鼓捣着玩儿。偶尔还会捡到。那是个寒冷的冬天，垃圾回收站里堆满的多是一些不可回收垃圾，有什么过期也基本被周围的野猫叼走了。

类似的话，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侏儒族的噩梦。

黑发的侏儒冷着小脸，把自己缩被窝里，不再说话。在整个错综复杂的实验室枢纽里，各种仪无声运转着，仿佛察觉到主人心欠佳，小机人们放轻了声音，如雪片荧光般慢吞吞散开。

然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