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更累。

“看你的衷心啊。”白珒苦中作乐，“我是白狼，你是黄狗，一个不知好赖，一个忠心耿耿。”

白珒淡淡说：“我亏欠他太多，桩桩件件本算不清，“白狼”这个称号当之无愧。”他看向黄芩，笑意中多了份苦涩，“你比我多了，至少从未伤过他的心。”

黄芩冷哼：“当然，如果不是我爹娘事先警告我不许和富家弟争，我早拿泥巴砸他们脸了！”

白珒看向面平淡的黄芩，：“你这样的格会任人宰割？不像你啊。”

白珒没再吱声，所谓洗心革面重新人，全都是假的。

“你没发烧吧？”黄芩胆战心惊，“有病就直说，趁早换人，别耽误掌门的生死大事！”

或许这就是报应，前世他屠杀无辜的报应。

被称呼为“狗”的黄芩居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声，说：“不知好赖的白狼，你倒有自知之明。”

黄芩：“……”

他的生命可以重来，但罪孽，永世相随。

“白狼这个昵称，好的。”

“什么？”黄芩吃了一惊。

白珒望向天山一的苍穹，目光瞬间开阔了：“多谢。”

黄芩：“我不能反抗，只能受着，忍着满的污泥，忍着他们肮脏的谩骂，就在这时，掌门现了。”

白珒难得这样直白的坦心迹，黄芩一时间都忘了呛他，迷迷瞪瞪的顺着话接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这几年就表现好。”

“揪先生的胡嫁祸我，烧先生的藏书嫁祸我，拿着扫把棍追着我打，剽窃我的诗词跟先生显摆，合起伙来孤立我，在我睡着的时候泼一桶冷来浇的我浑湿透，各种欺负人的把戏不计其数。有一天放学，三个死孩崽从背后把我抬起来，直接将我丢了歪脖树的泥潭里，他们尽的对我冷嘲讽，各种污言秽语说了个遍。”

今生，江暮雨还是为了保护他，快要死了。

黄芩和白珒御风赶路，他似是受到白珒的影响，心中涌无尽慨，不由自主的倾诉：“我的家乡是个富裕城市，我家算是富裕城市中的穷酸，我爹靠关系和贿赂送我到私塾念书，指望我考取功名，人地，可他不知，像我这种不好，家庭不好的野孩，去到那种遍地都是富贵弟的书院，只会被排挤，只会被合起伙来欺负。”

黄芩察觉到视线，瞪他一：“看什么看？”

白珒心一颤，就听黄芩继续说：“掌门路过我的家乡，看见了被他们欺负的我，或许是路见不平刀相助，或许是那些死孩崽挡了路。总之，掌门没有视而不见，他随便一挥手就将那些小混掀了个底朝天，真是解气，我当时就惊呆了！我猜测，他肯定是一位法力的仙君。”

白珒没有打断他，认真的听。

两辈，同一个人。

说到底，是他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泥潭很深，我个又小又瘦，若没人帮我的话，我肯定越陷越深，最后

罪孽就是烙印，一旦犯，就再也不可能祛除，他自以为自己可以改正，但每当看见有负之人的时候，罪恶的烙印就会发，的他五俱焚。

前世，江暮雨为了保护他，死了。

白珒唇边划过一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