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不用觉得自己是个麻烦，是的，我们是朋友。

再也笑不来了。

“旁边是谁？”保罗好奇地问欧屿，照片里另一个男孩看起来要比欧屿小一些，笑得很腼腆，微微翘着嘴角，脸红红的，不知是被阳光晒的，还是因为本格使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现在镜里。

“学长……不要难过……”

“你说话啊……”

说好了，等他毕业那天，一起去维亚纳，还要去卢浮。

林琅看着那破旧的钱包，睛眨了眨，心有一秒钟的颤抖，自己的死，一定让学长难以接受，甚至是崩溃吧。

计划好的旅程，因为一个人的酒驾，就这样永远不能兑现了。

“真无趣，以为钱包里有什么宝贝，竟然只是一张和学弟的照片，他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你将这张照片一直放在上吗？”保罗神有些诧异和不解。

林琅看着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的欧屿，慢慢起走过去，用蹭了蹭似乎陷回忆中的学长。

“我的朋友，学弟。”

“他上课的时候，并不会这样，很自信，很耀。”

“不要睡！”

欧屿只是笑了笑。

我那短暂的人生，遇到你，真是幸运啊。

“哦哦哦，老师啊，他似乎看起来有些害羞。”

“不，他的愿望是毕业后当一名老师。”

你会遇到更多更好的朋友。

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怀中的少年，就像哑了一样，忽然就说不话，好不容易发声音，那声音也涩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他说：“没事的，救护车上就到了，你要持住，你不是说你想和我一起去维也纳吗？”

“看起来比你小，他现在从事什么行业？一个专业的吗？”

谢谢你，给予我的温。

想要说对不起的林琅，忽然想起某个人对他说。

这是他最后跟他说的话，想要保持冷静急救措施，可血的太快了，很快他的就形成了血泊。

不如现在温和敛，穿着白的T恤，姿态随意地看着镜，扑面的青气息，而现在，这样随意的姿态和灿烂的笑容，保罗和他共事这么多年，从未见到过他现过这样……这样开怀的笑容，照片里的欧屿，角眉梢都透着明朗和自在。

“不用对我这样小心翼翼，我们是朋友，我不会觉得你这样让我困扰，或者说觉得你对我来说是一个麻烦。”

他的手颤的就像不是自己的，抱着他，不敢再更多的动作，生怕自己的一个动作，就让他离自己更远。

毕竟，他们不仅仅是学长和学弟，还是好友，是知己。

那样的笑容，我笑不来了。

欧屿垂眸，看着那

看着照片上那个腼腆笑容的少年，欧屿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回忆如此清晰，历历在目。

保罗也没等着他回应，看着照片里的欧屿接着：“屿，你笑得时候也很耀，你要经常笑。”

真的不想成为负担。

好像，永远在给别人添麻烦。

“不要睡，林琅，你不要睡，救护车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