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嘉木问：“好了？”

祈南问：“你……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菡见到了偶像，都没有了平时的淑女，兴奋地和郁嘉木说：“你这是真的发达了，不知祈老师要怎么答谢你，如果愿意给你画一幅画那真的可以一辈了，你知不知祈老师一幅画多少钱，几十万啊。而且我觉得以后肯定会升值的。”

祈南睛一涩，在花树旁停脚步：“就在……就在这里说吧。”

“好了。”祈南，带走向门，“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但那起码是个成年人，是个已经工作、步社会的成年人。而不是一个才上大学，还在象牙塔里、不知世事的男学生。”祈南反诘，“你刚刚不是才说你也清楚吗？你不清楚，你也不会编这个年纪不是吗？”

“我以前编的年纪不也差的不少吗？”郁嘉木着急地说。

他记起那天晚上，祈南站在桥上，是星空，脚是倒映着星空的小河，不舍得他，站在原地等着他，对他挥手别，又天真又傻气。

说到这，祈南自己也觉得难过，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现

他沉稳地说：“可是，喜什么用呢……我们年级差太多了。”

郁嘉木沉默来。

那时候的祈南望着他，满的意，如今却变成了漠不关心。

郁嘉木却觉得他笑的样让自己想哭，心疼地说：“祈南，是我不好，害你医院。”

祈南嗯了一声：“上次我晕倒，你是不是还送我去了医院？”

郁嘉木一言不发，他在这教室望着祈南，祈南在那，没有看他一，他们不过是十几二十步的距离，郁嘉木却莫名地觉得无比遥远，他不知该如何才能重新走回祈南的边，让祈南再一次用慕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你冷静来，好好想想。你还年轻呢。”祈南像是在嘲笑自己，“我都已经那么老了。不是靠喜就能在一起的，得考虑很多现实的事，不说我，就说你自己，我不止老，我还是个男人，和我在一起就只能偷偷摸摸的，你难敢和别人堂堂正正地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吗？”

祈南打断他的话：“好的，我知了。我相信你是喜我的。”

“是我。”郁嘉木说。

祈南领先一步，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往外走，朝着人声的反向走，不知不觉地就走了幽静的小树林，祈南望见那株鸳鸯凤冠，初见时开得正好，如今却快凋谢，花掉落了一地。

郁嘉木看到祈南言又止的神就有种不祥的预，他赶紧抢话说：“我有些是骗你的，但有些没有。第一次在地铁上遇见你那回，我是去参加一个活动，所以穿了正装，那次我就注意到你了，没想到第二天去地铁，还能遇见你。我以为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据素描本上的画室名字找了过去，本来是想直接见你，可是在网上查了之后，我知你的年纪，我也担心你不会接受比你小那么多的男生，所以我伪装了一番……”

“我没忍住。”郁嘉木说，“这怎么忍得住。祈南，我是真的……”

祈南笑了笑说：“我隐约记得看到过你，还以为是错觉呢。”

祈南微笑着和最后一个学生合影结束，松了一气，朝郁嘉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