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离他不过几寸距离的柯莱觉得有尴尬。见唐屿要离开，他忽然很想追上去跟他说一句“自己今晚应该会去野熊的”，不过又觉得何必多此一举而闭嘴了。

秦教练走过来说今天唐医生还没有来，问要不要找另外的教练来教他？

唐屿扭过，反问：“为什么要五？”

柯莱停动作，目光温的对他笑了起来，笑容中似乎带着不易查觉的安抚，好像在说：不要着急。

柯莱拒绝了，他随手拿起一旁的绳说自己随便练练就好。

“唐……唐医生，杨医生请你快回研究所……”她没敢说杨医生吓得差屁，这指导治疗的人怎么检查一半就跑了。

箱里，如果唐医生了班有时间的话可以……”

唐屿走到病房门边时，又朝言鑫还有袁康顺扫了一。言鑫没有发现，被扫到的袁康顺却觉得莫名发麻。

唐屿却：“我班后没时间。”

没有发果然容易着凉，袁康顺默默地想。

护士茫然，以前都这个时间开会的啊。

柯莱能觉得到，唐屿只会比他更甚。

唐屿边走边丢一句：“我三就能完手术，三开。”

机械式的一了起来，以往只觉得消耗力的运动，现在在适应后却莫名有些乏味。是的，其实很多事都是如此，怕适应怕习惯，因为很容易习以为常，然后觉得一切都显得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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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还有……副院通知说午要加一场五的会议，让你务必要到场。”

唐屿在前面示范，柯莱在后跟着学，难得两人之间没有曾时针锋相对的噼里啪啦，不过这样的况并没有维持多久，每每需要唐屿对柯莱行肢动作的纠正的时候，这种过于平和的状态却渐渐带了些迟滞的不自然。

柯莱收起了绳，上散打专用的手套后，唐屿也换好衣服来了。

护士：“……哦。”

于是他没有再像上回那

柯莱最终没有上前，而门外没走几步的唐屿却被一个护士给拦了来。

一门他以为又会像以往一样一就能看见那个背对着自己训练的家伙，谁知换好衣服来，角落的沙袋前却是空空。

“知了。”唐屿双手袋，走路如风。

柯莱还是去野熊训练了，在隔了四五天后。

唐屿轻拍柯莱的背，让他的腰别那么绷直，柯莱的腰却更僵了。唐屿掰动柯莱的手臂让他要注意摆动的幅度，柯莱的手却更不知放哪儿去了。

诸如此类……

基本动作上回大概教的差不多了，柯莱也不是笨，这一次是要教连贯姓的动作。

唐屿淡淡地转开，继续往前走，只是速度却明显放缓了来。

柯莱在场仔仔细细扫了一圈，人群里，拳台上，这个人都不在。

不该这样。

柯莱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着绳，一抬，忽见一个大的人影匆匆从门外走了来，他走得有些急，步伐比往日迈得大多了，一边走甚至一边就去脱上的外套，都顾不得到更衣室再说，然后他在半上对上了柯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