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才知，叶寒声的，原来是有机会治好的。

他只知两人很好，叶寒声很看重温，却不知已经重视到愿意让他碰自己的禁忌了。

“你嫌弃我了？”叶寒声微微眯起，手指不轻不重的捻着他的耳垂。

叶寒声猛地抬看他，中带着警告。顾斯年怕再继续说去，他当真会把自己扫地门，便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以前医生说是有机会的。”

顾斯年满心惊喜，看向温的目光又有了变化。

温有些心不在焉，手上还熟练的摩着，心里却想着顾斯年方才的话。原来叶寒声还有机会站起来的。

温抓着他的手指来去，纠结一会儿还是迟疑着问：“那你、你当时为什么不肯治？”如果及时治疗了，现在也许就不会是这样了。

完摩，两人分别去洗漱。温心里放着事，磨蹭了半天才从浴室来。叶寒声已经半靠在床上等他了。

顾斯年则是沉浸在满心诧异之中，没注意到他微小的绪变化。

温磨磨蹭蹭的挪过去，挨着他躺在，纠结的辗转反侧。

叶寒声一把把人捞起来，垂眸看他，“在想什么？”

温：“摩，加速血循环。免得肌肉萎缩坏死。”

“那是以前了。”叶寒声垂睫，挡住了中神，“现在未必还能治。”

他有生气了，气他不珍惜自己的，气他一直瞒着自己。但对着这个人，他又永远发不起脾气来，只觉得心疼，恨不得将人装在心上，把过往的那些苦涩都化成甜。所以他只能气恼的住了他的嘴巴，不许他再说恼人的话来。

――没错，从车祸之后，残疾的双就成了叶寒声不能碰的禁忌。最严重的时候甚至连医生都不让碰，当初他们试图让他去好好治，就花费了不少功夫。只是到最后，叶寒声也不肯再继续接受治疗，这么些年都只能坐在轮椅上。

温拧起眉，忽然伸手把他的嘴巴成了扁扁的小鸭嘴，“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不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我只是……只是心疼你。”

温一愣，诧异回，“叶总的还能治好吗？”

温之前一直以为他的已经没办法治好了，所以只是说服他接受摩，免得以后因为小肌肉萎缩遭罪。

明明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只能坐在轮椅上。虽然他从未表现来过，但是看他从来不让人碰双就能看来，他其实一直是介意的。这双残疾的让他觉得自卑和屈辱。

温跟他对视片刻，咬了咬腮帮肉，还是说了，“舅舅说你的还有机会治好……”

他很想问一问，当初为什么不肯继续治疗，但是看见叶寒声沉凝的脸时，又把嘴边的疑问咽了去。

不继续治疗，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怕问多了，又戳到叶寒声心里的伤疤。

果然，顾斯年笑了笑，状似不经意：“还是你厉害，以前我和郑宣怎么劝他他都不肯听，当初要是让医生好好治疗，说不定现在就不用坐在轮椅上了。”

察觉他底藏着的恼意，叶寒声及

他随意找了个位置坐，闲聊一般对温：“这是在什么？”

说完忽略了叶寒声冰冷的目光，给自己倒了杯就躲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