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觉得我对你还不够好，”康天真抬，看着他的睛，认真地说，“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你父母缺失了你的，我都会给你补回来。”

“好得差不多了，”宋文渊温和，“只是胳膊吊着，行动不太方便。”

“不不，你是千万……不，亿万富翁。”

“去。”

康天真在杂乱的挎包里翻来翻去，费劲九二虎之力，翻一张银行卡，郑重地交到是宋文渊手里，“这张卡好像没有上限，不太清楚了，你拿去，随便刷。”

师徒二人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黄兴运照旧悠然地喝着他的茶，宋文渊将落了灰尘的博柜轻轻拭一番。

“嗯，我知。”

康天真的包袱都快把人压成乌了。

“骨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黄兴运关心地说，“你要好好休养，免得留后遗症，那可是一辈的憾事。”

宋文渊手上顿了一，接着笑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胡思乱想什么呢？父母是父母，你是你，你不需要为任何人弥补，你是万千于一的康天真，以前是，以后更是。”

康天真连忙摆手，“我不是嫌弃……我……唉……”

宋文渊觉察这人的反常，他的发，“怎么又不兴了？”

他声音温柔，康天真却地听一丝难过，倏地直起脊梁，“我是不是刺激到你了？”

过了一会儿，黄兴运仿佛刚想起来，“我昨天去公司，他们说书画专场拍卖会周就要在北京办预展了，你准备去吗？”

，“抱歉，没能好好招待你，次我提前好功课，一定让你吃得尽兴，怎么样？”

这人仿佛从来都不懂何为蓄，心里想什么，嘴上说什么，宋文渊觉得自己简直死了他的直白，他不自禁地将人拥怀中，吻了吻他的耳朵，喃喃，“康天真，我一直都是一个穷人，可自从有了你，我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百万富翁。”

可是这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呢？康天真一直到走餐厅，都背着沉重的包袱，他知宋文渊和自己家境不同，可是……两人平时聊天什么的丝毫没有隔阂，宋文渊的能力和经验完全可以让人忽略他的，以至于忘记两人其实一直是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渍泥，从来没有改变过。

“什么？”

自己一定是戳到他的痛了，康天真郁闷地脑补着，宋文渊一向善于忍耐，他不会怪自己，可是……好难过……

“胡扯，百万和亿万怎么是一个意思呢？”康天真大声，“我爸要是只给我一百万零花钱，我绝对哭给他看。”

宋文渊轻笑，“是一个意思。”

宋文渊是闲不住的人，在家休养了几天，吊着的胳膊还没有放来，就去了小轩窗，黄兴运正在店里听着音乐喝茶，抬见他来，淡淡地问，“伤怎么样了？”

宋文渊看着他紧张的小样儿，不由得笑起来，“是我没好，你别往心里去。”

“天真呢？他去不去？”

“……”宋文渊风中凌乱了。

康天真想了想，摇，“不是的，宋文渊，我觉得喜上你，我就再也不是以前的康天真了，我开始想要付，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你。”

宋文渊动作顿了一，“这个我不清楚，要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