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天真肃然起敬，崇拜地说，”你真厉害啊，吃的时候都有记忆了。””……咳、咳，随着岁月的逝，记忆总有偏裨，”男人尴尬地清了清嗓，”总之，这个小几是非常古老非常值得收藏的一件珍稀古董……”

康天真扯扯宋文渊的袖，小声，”他好像哭了。””不，我这不是哭，是对我母亲的缅怀，”男人了一把泪，哽咽着说，”一看到这个小几，我就想起小时候，母亲抱着我坐在这个小几上喂的样。”

宋文渊遗憾之。”六万已经不贵啦，”男人悲戚地喊，”这可是家传的古董！我姥姥的姥姥留来的，传承有序，家传之宝啊！”

宋文渊笑笑，“多亏你力好，那屋里光线那么差，都能看元版书来。”

宋文渊淡淡，”六千吧，这个价格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有数。”

男人腆着脸，”刚才不是还有一件宋版书吗？””你那是影宋，”洪阳站起来，将旧书随手丢到镜台上，”这几本连环画我还没看完，也搭去吧。”

男人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小兄弟你看上去是个老实人，骨里竟是个奸商，佩服啊佩服，这家伙你要是能当真的给卖去，那可就是真咯。”

“可遇不可求啊，”洪阳兴奋地说，一脚将镜台和低几踢到旁边，凑在康天真边，“来，再给我看看。”

男人泪一抹，”八千。”

然它不是什么好木材，但它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是这个家里我放在心尖儿上最最疼的东西，”他抬扫视众人，中噙着泪，”这是我母亲当年的陪嫁。”

宋文渊淡淡，”你不也说以假乱真吗？”

关上房门，康天真立刻扑上去，从几本旧书里捧一本，嚷嚷，“我勒个去，元版啊，我的亲爷爷……”

宋文渊打断他，”开个价吧。””八万！”男人手指比划一。

男人珠一转，”那你得再给我二百块钱。””钻钱儿了啊？”洪阳没好气。”话不能这么说，”男人笑，”谁跟钱有仇啊。”

洪阳蹲在旁边翻那几本旧书，不耐烦地啐了一，”废话怎么这么多啊，今天真是白费力气，你这儿可一件真东西都没有。”

“嗨，看样你们还懂的，”服务员笑，“懂就好了，刚才你们跟他走了，我还真怕上当，他虽然祖上好东西很多，这么些年，可也倒腾了不少假货。”

说着，泪就哗哗得了来，那充沛得不像是卖古董，反倒像是被打劫。

男人立刻变换了一手势，”六万。”

宋文渊琢磨了一会儿，和洪阳凑在一起商量片刻，然后敲了敲那个镜台，”八千可以，但你得把这个镜台搭上。””你不嫌它是旧的吗？”

三个人对老男人声声说是传家宝的镜台和低几连看都不看，围着那本旧书，

宋文渊笑笑，“没什么特别值钱的，这几件还算有收藏价值。”

宋文渊不愿多废话，付了钱，男人颠儿颠儿地去找了个三轮车，把镜台和低几都放上去，一脑儿拉走，路过锅盖面馆，那个大服务员正倚在门嗑瓜，朗声笑，”你们还真买了？”

“多谢大提醒，”宋文渊寒暄了几句，几个人将东西用三轮车拉到酒店。

宋文渊微笑着看他，没有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