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苍盯着他看了片刻，知他无意多说，只好

“我能惹来什么大麻烦？”清蓉不耐烦，“几文钱算个命，还能杀了我不成？”

他本想着把禾棠放去任他自生自灭，如今看来施天宁与杨锦书恐怕会找上门来。门弟们不知其中，只能安静地等他命令。

闵悦君大怒：“祸从你不知啊！”

“那……”云苍犹豫片刻，还是，“怎么没听您说过清蓉长的事。”

“哎呀你这个小兔崽，和你师伯们待久了翅膀变了啊！敢教训师傅了！”清蓉敲他脑袋，一看他手上不知何时被蹭破了，顿时哎哟一声，抓着他的手，“你学半天法术学哪儿去了？怎么还能受伤啊？”

闵悦君抿着嘴不说话，沉默地盯着他给自己疗伤。

“回教你些疗伤的法术，不对，教你些罡气护的法术，你脑瓜聪明，练得快些可刀枪不，以后别受伤了。”

禾棠疑惑：“长啊……本来我觉得你徒弟比较渣，可是听完你说的，我怎么觉得……其实渣的人是你呢？”

神棍翻白：“你这不是废话么？我要是没教他，那天在乱葬岗他早被厉鬼撕了。”

☆、第二十五章

两只鬼在地牢里叙旧，禾棠刚吃了苦，不敢贸然去。

闵悦君找弟们问清状况后疼起来。

清蓉重新抓起他的手，从袖里翻一张符纸，中念了个诀，吐了唾沫，将符纸烧成灰，抹在他伤上，嘴里：“整日学些法术有什么用？连自己都护不住。”

神棍撇嘴：“算你识相。”

我算得不准，他们生气，我算得准，他们还生气，真难伺候。”

闵悦君不甚在意，皱着眉甩开他的手：“你别扯这个，先发誓，以后不会乱说话了。”

弟们对视一，有些心惊。闵悦君作为青莲观最年轻的掌门，不仅行深，为人也较为严肃冷然，向来说一不二，令行禁止，少有游移不定的时候。可清蓉长却屡次让他言又止，其中不足为外人。

闵悦君微微侧首，并未动怒，但眉间的凛然之意仍旧令人胆寒。

神棍：“……”

禾棠立刻表明立场：“不过作为邻居，我定地认为，你的渣是有可原的，他的渣是罪无可恕的！”

“云苍。”他缓缓开，“你既回来了，教导弟的事仍旧由你负责，你带他们去练剑吧。”

云苍比其他人年长几岁，是青莲观中行较的弟，胆也比其他人大一些。从其他弟那里听说了闵悦君收了清蓉的事，忍不住问：“掌门，地牢里那位……清蓉长，真的是您的师傅？”

“他的事？”闵悦君轻嘲，“他的事一团糟，我都不知要如何说起。”

闵悦君。

闵悦君满肚火气被他三言两句堵回去，哽在咙里，被他一时示弱关怀给了回去。

云苍对他的往事听说过一些，便问：“难……与当年的青莲观大劫有关？”

禾棠问：“那你后来教他了吗？”

闵悦君扯过他袖，板着脸：“现在只是些小麻烦，你若是惹来大祸呢？谁替你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