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娘看得分明：“神棍有心弥补，可终究也记着闵长杀他的仇，恐怕轻易无法了断。”

“试试不就知了？”施天宁作势要打开盖，被菀娘拦了。

“……”忘了那对固灵诀师徒组。禾棠托腮，“说起来闵长也是个大坏，渣！结果他也是长命百岁的！”

“等等等等！我们怎么说起他俩来了？正事呢！”禾棠敲着棋盘，“这到底怎么办？”

他指着在座的人：“天宁哥是好人，菀娘是好人，我虽然不知自己算不算好人，可我也没有害过人，还有锦书，锦书从小就生病，人这么好，心这么善，可还是死得这么早。七夫人是朱府最好的一位夫人了，对待晚辈对待人都很好，可结果呢？那些坏们全都活得好好的，还反咬一怪我们没良心！”

连番被打击的禾棠自嘲：“说得也对，我是自杀的，也没人着我。”

杨锦书暗暗叹气，也不知如何替闵悦君说话。无论如何，他弑师喂狗这种事，还是太残忍了……一想到他的那件事，有谁会不齿冷？

禾棠转了转珠，说：“锦书，你有没有什么能迅速把盖扣回去

施天宁在一旁说公话：“其实神棍也混的，可他就死得早。”

“怎么办……”禾棠趴在桌上，没有脑，“我一想到小五回家发现他娘死了，就不敢把真话告诉他。”

施天宁却：“其实我行走江湖，也是杀过很多人的，死于纷争，也在理之中。”

禾棠没料到他们竟然反驳自己，瞪大了睛看向杨锦书，后者左右望去，发现自己的回答至关重要，犹豫片刻，他还是说：“命该如此，我又何须怨天尤人。”

“本来是准备带着他回去找七夫人的，结果……”施天宁也忍不住叹气，“造化人。”

他看向桌上的棋盘，里面关着七夫人。他双手握上去，轻声：“可七夫人与小五又有什么错？难错在他们以前过得太幸福？”

“神棍虽没杀过人，可青莲观因他……唉……”禾棠长长地叹了一气，无奈，“真不敢想象他俩日后天天在一起，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禾棠：“你怎么修书……你是鬼他是人，你写了他也得能收到啊！”

杨锦书笑：“清蓉长常伴他侧，帮他收封信应当可以。”

脑里还记着那中年和尚说的话，忍不住担心：“如果我们把棋盒打开，七夫人会不会突然冲来吓我们？”

菀娘看着禾棠，笑容难得温婉：“禾棠，凡事有因果，我也算……自恶果。”

禾棠问：“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为什么这句话总是成真？”

“朱家人此番动作委实太不近人，恐怕不仅仅是朱家人心太狠。”杨锦书轻轻叩了叩桌，认真，“我怀疑府有人与厉鬼有牵连，着了。我想修书一封，问问闵长的见。”

他疑惑又愤怒：“为什么会这样？”

“你们不要小瞧了七夫人上的戾气，这棋盘只能暂时压制住她，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她轻轻敲了敲棋盒的外，只听棋盒发清脆的声响，与普通木无异。

杨锦书：“要不……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