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提沙瞄着顾云章的脸继续说：“自从咱们改了名号之后，汉人军官们都在背后骂你是叛徒，说你害得他们不成党国军人，全变成了土匪帮；貌楚和他们混在一起，也总是抱怨，说你让他没有前途啦！”

段提沙一挑眉，毫不犹豫的咬牙切齿：“掉貌楚！”

“那我走了。”段提沙有失望：“将军，我是一定忠于你的，你如果令，我会为你赴汤蹈火。”

顾云章垂帘沉片刻，忽然抬望着段提沙问：“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来告诉我？”

段提沙扭四顾了一番，将声音愈发低成了耳语：“还有……貌楚未必是真的要去泰北，我这边派人打听了，都说他和汉人军官商量着，要在去泰北的路上转向南，起兵把你送给总指挥，来换个机会让他们重新归队。”

顾云章见他神严肃，倒是起了兴趣：“说。”

顾云章这回微笑了，又挥了挥手：“我知，你走吧。

段提沙当即拍膛保证：“将军，你放心，我的人多！”

顾云章很淡然的又问：“那若是不掉，又该怎么办？”

顾云章思索了片刻，后来似笑非笑的挥挥手：“好，我知了，先不要轻举妄动，你回去吧。”

和邵光毅在一起，倒是真的亲密无间，只是那里面没有多少“”的成分。

段提沙见顾云章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长久的不肯说话，就心思一动，把他从门前拉扯开来，向外走到了一林地中央。

人喜。我才没有挑唆别人，他自己不如意，不该怪到我的上。”说完这话他上前一步握住了顾云章的手：“我有话当然会向你说，我们两个是一家人啊。可是我没话说，我只是觉得泰北那地方没什么好的。现在政府军又不打我们，我们嘛还要走？”

顾云章是一如既往的阴恻恻，喜怒不形于。

他对杜楚夫，也时常会有这种隔膜觉，尽杜楚夫是个好青年。

“将军！”段提沙见神见鬼的压低声音：“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可不要以为我是搬是非啊。我是实话实说，你要是不愿信，那就当我是在放屁好啦。”

顾云章听他说到了“一家人”三个字，一颗心忽然柔起来――可惜这段提沙毕竟是个异国小，顾云章虽然也时时觉得他可，当他带兵门时自己也会担心，可是总觉着双方之间隔了一层薄膜。

“将军，你知吗？貌楚和汉人军官的关系特别好，他当初从军的时候，就是想要中国军队的军官。”

顾云章继续问：“那你有什么主意呢？”

段提沙红着脸答：“平时只有邵副官他们说我的，哪有我说他们的份儿？再说我也不知你会不会信我的话――不过你放心，我又不傻，我一直派人盯着他们呢！”

这个顾云章是知的，杜楚夫的确是有当军官的理想。

顾云章听了这话，脸上神微微起了变化：“还有呢？”

段提沙，在这件大事之前十分兴奋，故而后脊梁直冒汗――他早就看自己和杜楚夫两人是不能在一共存，迟早要一个了断来的！

段提沙仔细观察着顾云章的面目详――然而却是什么也没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