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了树，可我呢？我应得的报酬呢？”

“不论您需要什么，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您尽guan拿去。”

曼lei夫人转过shen，右手拽着左手的lei丝手套，柳眉紧蹙，陷ru沉思。恩佐和朱利亚诺谁也不敢打扰她，只能静静等待。过了好一阵，夫人转向他们，朱利亚诺倒chou一kou冷气，因为她不知从哪儿chouchu一柄寒光凛凛的匕首。

――这女人！难dao因为被拒绝，就恼羞成怒杀人灭kou吗！

她向恩佐迈了一步。朱利亚诺不假思索地挡在他shen前。

可缄默者推开他，也向曼lei夫人迈chu一步。

不再年轻的前缄默者凝视着她的后辈，调转匕首的方向，nie着刀刃，将刀柄朝向对方。

“你们gan1掉博尼韦尔那条背信弃义的狗的时候，记得用这把刀，然后替我捎一句话给他，就说――”她顿了顿，脸上浮现残酷的笑意。“――‘西萨列向你问好’。”

恩佐接过匕首，手指一弯，便将匕首收ru袖中。

“成交。”

这局势变化之快，使朱利亚诺应接不暇。

“您怎么知dao我们要杀博尼……”他赶紧住kou，生怕xielou什么重要信息。

“我若是连这都猜不透，那岂不是白活了这么些年？”

曼lei夫人优雅地向他们伸chu左手，表示谈话已了，他们可以吻手告退了。恩佐握住她的手，亲了亲lei丝手套。然后换成朱利亚诺。年轻学徒小心翼翼地nie住曼lei夫人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落xia一个吻。他gan觉到对方的手有dian不对劲，拇指chu1yingbangbang的，gen本没有活人血肉应有的弹xing。

“啊……你觉察到了。”

曼lei夫人chou回手，唇角扭曲，竟是笑了。

“您的手……？”

她抚摸自己的左手，似在回味往昔回忆中某种不可与他人言说的玄妙滋味，接着除xia手套。

朱利亚诺第一次看到她的手。她的左手缺了拇指，指genchu1疤痕平hua，应是被利qi瞬间削断的。她手套的拇指chu1sai了许多填充wu，所以乍看之xia与常人并无两样，但仔细观察就可发现她的拇指无法弯曲，也不能自如活动。

“每一个缄默者退chu行当的时候都要削去自己惯用手的拇指，表示以后再不持剑，远离世上的纷争。可是……谁又能真正退chu呢？”

她的目光别有深意地在恩佐和朱利亚诺之间移动。

“终有一日，你们也会如此，或者削去拇指，或者死于刀xia，没有第三种选择。”

恩佐对她垂xiatou：“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教诲。我们不打扰您了。”

他牵起朱利亚诺的手，拽着他离开办公室。

chu了门，朱利亚诺环顾四周，确认旁边无人后压低声音问：“西萨列是谁？”

“……你……真是梵nei萨人吗？”

“废话！”

恩佐一脸不相信。

“别zuochu那种表qing！快说，西萨列到底是谁？”

“前任梵nei萨总督，在大瘟疫时期染病而死。之后接任的就是博尼韦尔。”恩佐挠挠xia巴，“如此想来，西萨列的死因好可疑……莫非‘染上瘟疫’只是对外的借kou，他其实是被博尼韦尔谋杀的？”

“哼，那家伙肯定gan1得chu来。”

“传闻西萨列有个秘密qing人，原来是她……”恩佐恍然大悟，“她为了他才甘愿退chu缄默者的行当……”

“假如曼lei夫人是西萨列总督的qi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