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裘复抬眸，回答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因为，他们没让我来得及，告诉他一句话。”

“好了好了，积德，快走吧，条要来了。”

滴声还在淅淅沥沥地响起，残的声音却再也不见。

那个落在醉酒之时的亲吻，轻得如同羽。一吻结束，刚刚碰到，黑发年轻人便转过，立刻离开。而他自然也不知，在一刻，憨厚的渔夫愣愣地睁开，仿佛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闹？咱们都把他掏来了，你不觉得好玩，这都不死，要不我再去补一刀？”

回答柯元宇的是死一般的寂静，等过了许久，这个冷漠无的男人才语气平静地说：“我回来，只想杀人。杀完人，我就离开。”

电影，落幕在裘复刚回到港城时，和柯元宇的一段对话。

“阿毙！走！人家的遗你都要拿？就当给你儿积德了，走走走！”

“切，原来是个破破烂烂的假手啊，送给我我也不要。”

“说什么？说清楚，会不会说话啊！”

告诉他，我喜你。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只有滴声还在一地响起。到最后，一沉沉的笑声沙哑的响起，好像有谁把一个塑料袋攥了手心。

“嘿，这臭小居然还活着，命大的啊。喂，你小叫什么，老给你个机会，你有什么遗言，说来听听。”

黑帮的人，不能有肋，有了肋，就有了弱，就再也不会无敌。不过现在，他的肋已经死了，他再次无敌，浑上没有别的念，只想断送那条利益链上打的所有人。

“……喜…………”

电影院里，是久久的寂静。当最后的演员表缓缓地往上拉起后，终于有人泣不成声地呜咽起来，李

而如今，报应来了，没有报在他上，报在了他唯一的肋上。

“好，那我愿意帮你。”

等到在港城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后，他再次离去，坐在同样的船，看着同样的夕阳，只不过那个曾经陪他一起坐在这里看日落的人已经不在了，再也没有人帮他修剪指甲，笑着说一句“阿福，你长得真好看”。

“……我很想知，你这次回来，既然都把我绑在这里了，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我？社里有不少人还是你的心腹，你回来得不算太晚，我记得王叔就是你留的暗手吧。”

数的人，他最残忍的时候，曾经把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一刀割。

“福……阿福……”

画面慢慢地暗了去，这一段港城风云压缩在短短几秒钟，在所有观众的前一晃而过，如同繁华落幕，再也没有了生息。然而就在许多人捂着嘴巴，瘪嘴忍住泪的时候，他们却听到，一段笑骂声和踢打声忽然响起。

柯元宇微微笑了：“为什么要杀人？”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你要杀自己曾经的兄弟？”

“柯元宇，你要阻止我？”

“洪义社里，有肇兴帮的奸细，沾了毒，我就肯定要杀。”

“这行你还跟我说积德？咦，这是什么东西，这小一直拿在手里。”

“不，我一直很遵循老当家的三条规定，不沾毒，不沾人，不沾红。”

“别闹了，这小上就死了，你和他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