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没去接烟，礼貌说了句“谢谢，我不”，见陈奂摸打火机准备烟，他微皱了眉，提醒，“去吧，桌上有孩。”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还不待他细想，手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分辨不谢砚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为他展了心底的一角，如果是后者……他一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有些对峙的意味，却一都不剑弩张，谢砚笑了起来:“他以为你是我男朋友。”

祝莞尔看了看谢砚，又看了看陈奂，弯着月牙似的小睛:“明月叔叔好厉害呀，在家里妈妈都不住阿爸烟。”

谢砚心的绪有些乱，就把想的话都问来了：“那你问大仙要我的电话什么？”

陈奂也才意识到桌上有小孩，一边尴尬的笑:“是我疏忽了。”一边把烟也收了起来。

他看了来电显示，说了句“抱歉，

禁禁酒禁烟，这日过得也是很心酸了。

谢砚一边给祝莞尔理着鱼刺，一边想着第一次遇到赵无眠那天也没看来他酒量深浅，怕人喝多自己照顾不过来就随提了句:“你少喝。”

陈奂则是猝不及防被了狗粮，端起茶喝了起来，挡住了大半张脸，努力的缩减存在。

赵无眠绕过他往前走:“我不是。”

陈奂是个落又能说会的，三言两语来赵无眠就招架不住了，只好跟着喝。

陈奂会这么误会，那也是他不解释甚至故意误导，这个小把戏实在拙劣。

这有什么可比？

赵无眠四两拨千斤:“陈奂为什么叫我师娘？”

“开个玩笑。”谢砚在他的心湖漫不经心的投一块石，涟漪未平，人却毫不留恋的转走了，“别当真。”

要了电话却不跟我联系，这又是什么理……

开个玩笑已经是别当真了，重复一遍，也不知是要调给谁听。

谢砚听到赵无眠提醒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祝莞尔，他叹了气把烟收了起来。

德为师，正为范。

谢砚觉得，赵无眠虽然看上去很不近人，但实际上却比谁都有人味。简单又叫人无法反驳的理由，健康所系，命相托，赵无眠什么都没有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赵无眠是个很好的医生，他却不是一个多好的老师。

赵无眠没想到他会顺着反问，谢砚和他差不多，他偏过去，两个人的视线就自然的碰在了一起。

人接住了。一开始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也被撞了个满怀完全腾不手，他看来了陈奂的不对劲，就算没遇到谢砚也没有人帮忙，他也会把人送去医院的。

谢砚跟了上去，很容易就追上了，他半真半假的说:“或许，你可以是呢。”

这个类比真是一都不恰当，可童言无忌，赵无眠也不好说什么，只抬手摸了摸她的。

在那样的地方毁掉一个人太容易，他遇见了，救了，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醉江湖的位置不好定，陈奂没订到包厢，多少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一上桌就拆了包烟递了两支过来，谢砚看到是玉溪有犯瘾，就伸手接了。

谢砚:“……”

闲聊了几句后服务生就开始上菜了，陈奂跟赵无眠真心实意的了谢，端着酒一连喝了三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