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合作成立专业领域的文化传播公司,他十分乐意去效犬之劳。此番说辞,看似圆世故的玩笑,倒也并非言之无,让在座众人均对这个初茅庐的小记者多了几分看重。
乔瑭已经是一助了,他来调研就是在重要佣金贡献的客面前个脸、表个功。他来之前,章浚亮就跟他老大说定了,他们负责写的那分都挂在章浚亮团队名,到时候那三家买方的派大家对半分一就好,这样可以让派最大化――要是在章浚亮这里,他可以争取到他一个团队独得30分,否则的话,买方那帮和稀泥的,很可能给两个团队各10分,反正不可能每个团队超过15分的,那多亏啊!同事们对于章浚亮争功、好斗的习已经习以为常,没人愿意跟他撕扯。乔瑭更是无所谓――反正也是他带的实习生写。现在人已经过脸、表过功了,他要赶回去拉新财富的票了。
常安好笑:“我有啥良知啊?你上次去的那家公司,拖欠了我们很多广告费,我们沟通了好多次,他们态度极其恶劣,我们这才写了那篇报的啊!”
常安是个敬业的记者,他都能扮成工友蹲工厂,看项目这种相对轻松的事,自然要全程参加了。
常安略有些讶异温昕会说这样的话来,他虽不知温昕与陈天卓的事,但记者锐的直觉告诉他,其中必有故事。他略加沉,便正说:“她们那个年代走来的女人,很多想法跟现的女人们是不一样的。那时的机会也不像现在这么多,她们被条条框框束缚着,能守着寡把我们拉扯成人,教育得好好的,已经难能可贵了!”
据此前的安排,之后三天都是看项目的时间。
文人多相轻,同行即冤家,温昕心思简单,不敢跟同行聊太多,生怕引来是非,一路上倒是与常安聊得十分开怀。
听闻常安的世后,温昕忍不住慨:“同是烈士后代,你成了有良知的记者,我却当了走狗分析师。”
聊天时二人才发现,彼此竟有相似的家庭背景――温昕的父亲在她儿时便于抗洪中牺牲了,他的死给温昕换来了考的加分;常安的父亲亦是在他少年时便因公殉职了,他的母亲带着他改名换姓、东躲西藏了十几年――他的父亲是一名缉毒警。
常安自然听懂了她的话外音,宽笑:“所以啊,你才是真正单纯正直的烈士后代呢!别人说啥你都信!就那些工人那鸟样,让我只为了‘正义’二字去替他们,他们不但不会帮我收尸,说不好还会把我分尸呢。要不是为了钱,我才不去这闲事。我这也算是师有名了,他们不付广告费、版面费,我就没奖金发了,我也要讨欠薪嘛。”
温昕目瞪呆,继而苦笑:“怎么觉得我在一里呢。”
温昕,略带忧伤:“过好自己的日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甚至包括我妈,也一样有她可恨的地方。当初以为嫁了个兵哥哥,衣无忧又骄傲光荣,也不好好工作了、不求上了,后来只顾着自己伤心,现在只能指望我了。”
父亲的忠诚贡献和母亲的困顿隐忍,令他二人在价值观上均有着只有彼此才能明白的矛盾、对抗。虽不至引为知己,却总归惺惺相惜。
温昕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略带负面绪的失言,忙亡羊补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