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四人的影消失在人拥挤的街,他才敛去那虚伪的笑容,面无表地看向屏幕已经碎裂的手机。
他厌恶懦弱的父亲,厌恶弱小的血脉,厌恶那些同父异母的“杂种”兄弟,厌恶于的师仰光,厌恶一切被行剥夺的喜好,厌恶被所有人忽视的低存在……
已经习惯了。
琴盒就是兔兔的,他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人,但是他父亲希望他一切朝着师仰光靠拢,所以他所有的好全都被制剥除,时间全都留在和师仰光绑定上了。
但是即便是他不喜的篮球、排球,他依然得很好。
乐善好施。
“持到现在,你真的很了不起。”
钱,用也用不完的钱。
谁不知他是师仰光的狗呢?不,或许连狗都不如。
紧接着,他这个唯一纯血的儿也被制勒令留在师仰光边,成为他这个圈最层的者上稽可笑的绒挂件。
搬来这寸土寸金的上圈,朝着林老爷俯首称臣,贡献自己辛苦经营奋斗而来的大半家,得到了一个忠仆的衔。
“是啊,”他开手机屏幕,蛛网的某一角,大提琴的首席有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真的很了不起。”
他走到那个脏兮兮的手机旁边,像是那天她打开那个落满灰尘的琴盒一样,将仍在顽播放音乐的手机捡了起来。
可笑的是,他同样懦弱,即便如此弱小,他仍旧是那些兄弟妹中最了不起的家人。甚至,他能够摆脱那些恶心的“同类”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就是他最厌恶的师仰光。
明明只是一个弱小得连人类男人都不如的非人类,却拥有这样招的两样东西,这何止是小儿抱金过闹市?
这样的他,究竟是为什么要来到这世上呢?
他那生来弱小的父亲,除了那一赚钱的本事外,再找不到丁长。不对,细数来,他拥有的,恰好是所有非人类最梦寐以求的两样东西。
人类习惯说“兔急了也咬人”,但从没有人真的怕过兔。
应该可以猜到兔兔的成长线了吧。
他只是,能够更加熟练地装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罢了。
以及,大的生育力。
他是一个不请自来、不知好歹、没脸没的狗膏药,是一团甩不脱又奈不何的狗屎。
而他的父亲同样知这个理。
他放空的双终于缓缓找回焦距。
但心痛并不会因为习惯或是麻木而减少一分。
于是弱小的猎为了躲避大又虎视眈眈的猎人,只能选择抱住更大的猎人的大,成为他最忠实乖顺的仆,在他的威慑,谨小慎微地过完这窝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