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看着地面，“直觉告诉我，他就是集魂者，不需要问。”

“哪里不对劲？”

江桥愣了好一会，然后了。

老祖宗的面容依旧温和，可是那双黑眸深却有一抹定。

“你怎么了？”他小声问。

江桥消化了半天，突然叹气，“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是资历最老的，责任很重？”

“要杀人？”江桥闻言愣住。

江桥愣是足足一分钟没说话来。

“如果真的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唐修看了江桥一，四无人，老祖宗缓缓一气，低声：“我总觉得，不对劲。”

唐修想了想，“我也不知，千百年前上过战场，却也没杀过人。我想也许我们要跟着他一生，如果他不大恶，就等他生命该结束的

唐修没有抬，声音从手掌指间传来，有些低闷。像是解释，也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其实他还是有懵，老祖宗坐在那里周充满佛气，说来的话却是要清理门。

“如果他已经不再是真理的化，以己趟善恶浑，哪怕只犯小恶，也绝不应再存在于世间。”唐修顿了顿，“作为凡人，他没有任何过错，但他也只能从此以后个凡人，遵循生死定律，你懂了吗？”

追星这件事？”江桥犹豫了，“我们不如直接从韩杨手查吧。你现在怀疑什么？怀疑韩杨是集魂者？直接去问就好了。如果他不是，他也听不懂，转就忘了。”

“天地间最本的法度是时间。世间万，善恶成败荣辱，都逃不过时间二字。长存是反真理的存在，或者说，能够长存的只有真理本。”唐修顿了，“集魂者之所以能独享长存的特权，是因为我们在替天地行使真理，是真理的化。这个集可以逐渐消亡，却不能改变。就像很多后辈喜快活人生，但也从来没有忘却作为集魂者的使命。”

江桥有些无措地轻轻挨着唐修坐，过了一会，伸胳膊圈了圈老祖宗。

沉默了半天，江桥咽了吐沫，“那个，别冲动，我们再查查。”

“不正常，完全不正常。”唐修摇，扔一句话后突然转往屋里快步走去。江桥吓了一大，回看一没有人，立刻跟上去。

这样的唐修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在他的认知里，这种疲惫茫然的状态似乎跟前这个人绝对不应该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关系。

“算是吧。”唐修了自己太阳，“韩杨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如果落实了他就是集魂者，那么或许……”唐修顿了，“我们应该万年来第一次，清理门。”

房间门关闭，老祖宗坐在床上，把脸埋在自己手心里。

“嗯。”

江桥闻言困惑，“那你压抑的在哪？”

江桥闻言一愣，停顿了几秒钟才犹犹豫豫地说：“可是……哪个种群中还没有几个败类？我觉得很正常啊。”

唐修抬眸，“集魂者不应该是这种人。修行中人的一切行为和立场都是为了修行，而韩杨――他已经活成了一个凡人的样。一个有集魂者能力的凡人，非常可怕。”

唐修说着缓缓抬起，看着自己的手掌，“从传承者的现，再到韩杨，我真的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