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岁不明所以然，但仍是照唐鸥的话去了。

唐鸥：“……那便让开。”

百里疾裹着一黑衣，正站在树枝上看他。

阿岁笑：“是个好看的夫人吗？我见过许多心善的夫人，都特别好看。”

两人一前一后小心走房，阿岁正踌躇着怎么离开，唐鸥弯腰：“我背你……”

唐鸥：“……那个，那个还是小孩，拜了也没用。你拜的这位是个很好的夫人。她定会保佑你一辈。”

阿岁看看百里疾，又看看唐鸥。

百里疾脸上一丝模糊的笑意：“多谢小公，百里没事。受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唐鸥将他转了个方位，朝着“先妣辛母沈孺人讳淑君之莲位”：“你应当拜这个。”

唐鸥：“……”

阿岁便跪来，认认真真磕了三个。

百里疾退了一步，背靠在玉兰树上气。

唐鸥突然话：“你为何叫他小公？”

“比你见过的所有夫人都要好看。”唐鸥低声，“去跟夫人说声你要走了。”

“别拜！”唐鸥连忙阻止他，“拜这个什么！”

“七叔没死，他逃了。他也令我受了伤，大家彼此彼此。至于其他人，既然是生死相搏，自然命在自己手里。自己没本事，还能怪对方太？”百里疾说，“小公，你还不懂江湖。”

他一声接一声的小公，令阿岁浑不对劲。这三个字似是嘲讽，他皱眉瞪着百里疾。

“你伤了还那么拼？”唐鸥将腰间长剑抖来，“阿岁我是要带走的，你拦着我便砍了。”

百里疾又紧了紧衣裳。阿岁看到他衣角沉重，有黑滴落在地上。

百里疾对他笑笑，转而跟唐鸥说话了。

阿岁正站在“亡弟辛晨之莲位”的灵牌前，茫然抬。

百里来找唐鸥的原因很简单：他告诉唐鸥，辛暮云要掀了少意盟。

“别叫我小公！”他怒气冲冲，“你害了我们丐帮的人，我要跟你算账的！”

百里疾见他发现了自己，卷了衣裳来。他甫一落地，唐鸥立刻闻到清晰的血腥气。

“不拦，不敢拦。”百里疾，“唐大侠一手秋霜剑使得那么狠，谁敢迎面上？”

他突然停，似有所，猛地抬看向院中的玉兰树。

他转而对唐鸥：“我不是来拦你的，唐大侠。我本应在床上休息，但我心中有事放不，还是想去找一找你。只是没想到，才到这儿，就看到你了。既然这样顺便，我就跟小公个别吧。”

便合上了。阿岁看到那两个灵位，惊讶之后连忙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为何拜这个，不能拜那个？”他问。

“十年前大火的时候，一众江湖客里只有丐帮和少意盟最名，其余的鹰嘴派、如意楼、青峰寨等等，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角。”百里疾，“因而他最想对付的，也正是这两个帮派。当时的丐帮帮主已经死了，可林剑还在。若是当年那两人能振臂而，自然会有附和之人前来营救。但他们没有。既然没有，这仇恨便

“他确实是小公，怎么叫不得了？”他脸上笑意又浮了起来，却因灯光昏暗，看不清真假，“好久不见啊，小公。”

“你……你在血。”他忍不住开，“没包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