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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白衣裙的女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起來好一會兒了才意識到內褲的褲襠有點溼溼的不舒服，手伸進去摸了摸，黏糊糊的一灘東西。

        只能說，人的夢境總是怪誕和離奇的。

        女人雙手捧起李志峰驚恐的臉龐，“爸，你別害怕，你不會孤獨終老的，以後就讓我來代替媽媽照顧你吧……”

        李志峰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看起來彷彿年輕了十來歲，又回到了中時代的少女模樣，一頭黑長直披散在肩頭，臉上的妝容很淡，表給人一種清冷淡漠的覺。

什麼看？”      李志峰煩躁地對著鏡喊，“連你都走了，我以後一個人該怎麼辦？誰又能幫幫我？”

        剛才的那個夢也很奇怪。

        他這幾天似乎一直在改進【夢】模式的實現，加了對【設定】的支援。簡單來說，夢之前可以設定一些不太複雜的人和故事背景，作為夢中場景的開篇。但後續節的展開還是由潛意識來控制。

        想來第三醫務室的兩名女護士已經把他當作金主了，怎麼捨得死他，只會想方設法哄著他吧……

        這樣一來【夢】模式的作用就不僅僅是喚醒那些沉睡的被遺忘的記憶，還能讓自己有機會在夢中體驗一番原本想要過上的生活。

        至於剛才那個夢結尾的分……

        他從褲兜裡掏鑰匙串，上面多了一片鑰匙，是那天在人體實驗室從蕭茹的衣兜裡搜來的。

        前幾天加上的殯儀館工作人員發過來微信，委婉地促他去處理婁琛雨的後事。

        李志峰記得自己正躺在護理床上動彈不得，昏迷之前，蔣玲讓他吃了一大瓶安眠藥，接著劉小芹給他執行了注死刑……

        試著進屋門的鎖孔轉了一圈，門打開了。

        門站在樓梯，他掃了隔住家的屋門。這棟老舊公寓樓一層有兩戶人家，記憶中他從未見過鄰居長成什麼模樣。

        “你說什麼！？”

        好在最近已經連續發生過幾回了，李志峰多少有點心理準備。至少目前處於安全和熟悉的地方。

        “琛雨，你回來了……”      李志峰抬起頭。

        不知又過了多久，門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你……你是誰？來我家幹什麼？”

        女人走上前來，彎腰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神裡透一擔憂，“爸，是我啊，我是李玥晴……你的記憶又問題了嗎？”

        看到周圍租屋裡陳舊而又熟悉的擺設，他緩緩地鬆了一氣。

        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人回應。

        雖然她的臉和婁琛雨長得一模一樣，李志峰還是憑藉著對愛人的熟悉，立刻認來她並不是婁琛雨。

        記憶又現了斷片。

        左手和腰還裹著厚厚的紗布，廢了半天勁洗完澡換上了一乾淨的衣，看了時間是早上六點，現在去公司還有點早。

        站得累了，他回到沙發坐，雙手抱著頭。

        李志峰慌亂地推開她的手，“你是誰？李玥晴？我不認識你！琛雨呢？琛雨在哪？”

        “爸，媽媽不在的這些年，是你辛茹苦獨自把我養大，現在該我報答和反哺你了……”

        李志峰甩了甩腦袋，並不認為他的潛意識裡會藏著那麼噁心齷齪的想法。

        李志峰迴復了說自己會盡快。

        只是夢中婁琛雨的形象設定得有些過於單薄了，畢竟這過去的十年他對前女友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員工系統裡應該還儲存了很多她過去的影像資料，回公司後可以仔細看看……

        “爸，我媽都已經去世十年了，你……你又忘記了對嗎？”

        “我不認識你……”      李志峰想要掙脫，可那女人緊緊摟著他不肯放手。

        花了幾分鐘把程式碼編輯裡的程式大致瀏覽了一遍，腦裡逐漸浮現一些模糊的記憶。

        他猜測蔣玲餵給他的大約是維生素片和鈣片之類的東西，至於劉小芹的“死刑針劑”，裡面多半隻有鎮靜劑和少量肌肉鬆弛劑，氯化鉀什麼的那肯定是沒有的。

        李志峰坐在書桌邊，看了開啟的膝上型電腦螢幕。

        迅速看了手機上的日期。距離他比較清晰明確的記憶，已經度過了六天時間。

        她示意李志峰低頭看她衣裙的，雙乳頂起來的位溼了兩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