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一次，柴立新打从心底里庆幸自己又回到了同一天。

他的是个居民区。临近沿江大东段，位于上城与城区交汇地带，比江北的富人区差，又比南的平民窟好不少。由于是早峰，周围人来人往，都是晨起忙碌的居民。

两人间隔开了一段相当远的距离。

经过柴立新边时，许多人都加快步伐或脆绕行，也许因为这时低眉敛目，埋烟的柴立新，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就像八年的时光从未在他们之间停留过一样。

柴立新吃完早饭。

面对柴立新，她抬手，确认般摸了摸他的脸。

即使这样，个小玲珑的王慧仍需微微仰，才能和柴立新的目光对视。

柴立新把摩托停在路边树荫底，然后靠着车，低了一支烟。

女人很年轻。

七十三分。

女人的柔温，散发甜甜的花香

黑钟盘上，时间是六三十分。

柴立新微僵。

“真的是你？”

七四十五分――

她一拥抱住柴立新。

“……立、新？”

她的年纪大概在二十六七，穿一米白连衣裙，材纤细，她把长发向后盘起，肤白皙，容貌清丽。

仍需注意防暑降温――」

嘴角微翘，一边的酒窝，王慧笑容甜，“好久不见。”

那不可挽回的一切，现在还未发生。

他停在离王慧差一级的台阶上。

柴立新直起，脆从荫凉朝着她走去。

柴立新眯着，在树荫端详了一会儿。

柴立新的样比王慧记忆里成熟不少，五官轮廓却依稀还有过去的七八分影。那个叛逆桀骜的狂野少年，如今已变成了站在她面前的青年。他的个更了，神依然不驯，像一戒心重重的野兽，锋芒毕，充满野。很可怕，但又莫名引人，令人无法将视线从他上移开。

见到树的柴立新，她似乎有些迟疑和不确定，脚步也踌躇着。

等了约莫十分钟，柴立新右手边的大楼，从门就走了一个女人。

他站起。

……

而这时，早铺门人攒动，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彪悍的胖老板娘和那个带孩的女人已吵得不可开交，两人难分，最后厮打在一起。好事的围观者叽叽喳喳，指指。小孩的嚎哭，女人的尖声谩骂，拉架劝和的，汽车喇叭声，各种噪音混成一片。

随后他把烟丢地上，用脚踩熄了，抬声：“王慧！”

柴立新挤开人，也不回，向前朝街另一远去。

笑声嘶哑。

柴立新掉床的收音机开关。

柴立新面孔低垂，他屈起膝盖，用两手撑住额。定定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抖着肩膀，低低笑起来。

柴立新一叫，正站台阶上，向另一边张望的女人应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