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他有弟弟就足够了，他早就可以像是蒋父那样，为自己也为是弟弟撑起那一片天空了。

蒋泽涵自认为对于蒋父早已没有了多少父之，但是，他却从未想过蒋父会死。

虽然只有片刻，但是蒋泽涵的不安与惶惑仍旧通过的颤抖与双臂的力量传到了蒋泽晨的心里，看着面前仿佛在瞬时间变得更加成熟的蒋泽涵，蒋泽晨却撕开回忆，真切地记起了上辈接到蒋父死讯后的景。

那时候，当他着醉宿后疼痛裂的脑袋接到蒋泽涵告知噩耗电话后，便再也没有见到从大学请假后一心扑到稳定公司秩序上的哥哥，甚至当他满怀着不安与恐惧，到总公司寻找蒋泽涵的时候，都没有寻到他的踪影――直到蒋夫人带着蒋父的骨灰回到中国之后，律师前来宣读财产继承的文件。

蒋泽晨张了张，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同样缓慢而定地了。

也许是从小到大留的印象，蒋泽涵意识里总觉得自己正值壮年的父亲是大的，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控着一切，而这座偶像瞬时间的崩塌，就算是自视成熟稳重极有手腕的蒋泽涵也不由得迷失了方向。

“小晨，有件不算好的事需要告诉你。”放松了紧搂的手臂，转而握住蒋泽晨的双肩，蒋泽涵直视着自己弟弟满是莫名的睛，轻缓而定地开，睛里全然是镇定与安抚，“虽然你大概会难以接受，但是不要担心，不要害怕，哥哥一直在你边，一直会保护你，知吗？”

一旦被脆弱侵袭，所有人意识的反应都是寻找一个令人可以放心依靠的存在，而对于蒋泽涵而言，这样的存在便是与他有着最为亲密的血缘关系的弟弟――即使这个弟弟柔弱而稚气，却是唯一能够令蒋泽涵迅速振作起来的人。

也许是害怕弟弟从别人中得知消息而难以接受，也许其实是他本早已心绪大乱到只有见到蒋泽晨能够得到安抚，但是无论如何，蒋泽涵最为想的事便是将弟弟紧紧抱在怀里。

后脑上，是自己的弟弟有些迟疑着放上的手，熟悉的手指穿过发丝，谨慎地抚着，仿照着他一贯得那般给予着藉。蒋泽涵埋在蒋泽晨颈弯中的面孔终于平和了来，嘴角也微微勾起。

――在接到蒋父在国秘书的电话的一瞬间，蒋泽涵第一个反应不是询问经过，不是思索如何改变自己的计划，而是想要找到蒋泽晨。

有种说法，男孩们的第一个人生偶像大多都是自己的父亲。虽然蒋父花心滥，全注意力都放在了事业与女人上，鲜少关系自己的儿，但是他也的的确确为了蒋家的两个孩撑起了一片天，庇护他们平安地长大。

弟弟轻柔的嗓音仿佛抚了蒋泽涵的整个心，不断颤抖着的逐渐恢复了平静，却更加用力的将那年轻而温的嵌怀里。合上睛，受着蒋泽晨熟悉的气息，蒋泽涵那颗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撞击到凌乱的大脑也终于清醒了过来。

――是的，没有了父亲又能如何呢？对于早就习惯了父亲只是一个符号或者只是一通电话的蒋泽涵而言，他有弟弟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