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母妃不得圣，为太生母却不能立后，李骥即位的时候想追封，却恰巧大灾，被言官谏说是违悖了天意；再后来明睿皇后和人偷，这个皇后又百般不顺，好不容易盼来他日思夜想的倾国绝，却又封不了后。

明德微微睁开儿：“……什么？”

东阳王晋源那一日来找她，屏退了周围的人，然后低声说：“母后，儿臣一定不辜负父皇和您的期望。儿臣一定会让您当上真正的名正言顺的太后！”

太后颓然坐在了玉椅里。

明德在清帧殿温如的寝殿龙床上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儿了一会儿冷了，正要睡着的时候只觉得一个人轻轻的抬起了他的手，然后把一个微凉的环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太后面苍白得一人气都没有。

费尽心机要来了凤凰珠，不过是满足一心里潜藏很久的遗憾而已。是的，太后说得一不错，他李骥踩着无数人的鲜血坐了东，又踏着无数人的肩膀坐上了皇位，从一个庶的皇到大权独揽的皇帝，看上去无所遗憾了，实际上却始终有刺卡在心里，上不得也不得。

乾万帝着他的手腕：“喜不？”

那据说是他生父家里的

哀家，可笑你再怎么打压，你母亲也当不了国母、你最心的人也当不了皇后！这就是命！这就是你天生就没有真龙天的命！”

被谢了隆恩的乾万帝冷笑着站起，低低的：“……皇后好生无哪。”

白女们瑟缩着跪倒在地，儿臂细的烛燃烧着，发轻微的噼啪声，把玉兰栋辉映得恍如白昼。

“――他能不能当皇后这个问题，不过就是朕叫他当他就必须当，朕不叫他当他便可以不当的事罢了。”

当时她只是欣喜中备沧桑，皇位已经和东阳王肩而过，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但是她不愿拂儿的兴，只：“孩，你能这么想就是母后最大的快乐了……”

殊不知，在乾万帝的脑海中其实已经闪过了定夺她儿的生死的念，可能只是一念之差，她儿就会人落地！

乾万帝穿过烛影憧憧的大的殿，在血的地毯延伸的方向，慢慢的消失在了夜中。太后望着他的背影，一寒意从脊椎上渐渐的升起，笼罩了她。

乾万帝站起，烛光中脸阴沉不定，语调却是淡淡的没什么。

乾万帝坐在床上搂起明德，一一的褪轻薄的纱衣。少年削薄的背上从肩胛到后腰，一个巨大的凤凰刺青覆盖了整个脊背，在跃的灯火栩栩如生，就要飞起来一般。

太后尖利的嘶叫，久久的回在豪奢却冰凉的殿里。

简直是阴差阳错，简直就是天意。

“太后，”乾万帝轻轻的，“您的东阳王和西宛国刺客勾结行刺的事，朕不追究，不代表朕不知。”

明德用了一眨的力往手腕上扫了一，隐约是一个细细的金镯，缀着两颗黄豆大小的火红珠。明德懒得多打量，把手一被里，堂而皇之的说了声：“臣谢主隆恩。”紧接着就坠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