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伤命冷冷：“他自己选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屋中的温不仅耗尽了他们的气力，也耗尽了他们的汗，林之卿犹自一一地搐，发黏在脸上，狼狈不堪。

殷承煜忙：“不是能用我的力吗？”

巫伤命行医这么久，再惨烈的人也见识过，可如同林之卿这样的人还是少数，原本就有的那些怜悯就越发壮大。

骨与刀刃刮蹭时的刺耳声音，让殷承煜不由地埋了。

殷承煜只能睁睁看着林之卿痛不生，他尽力抓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去抓烂自己的肉。

经历了一午，他们都已经疲力尽。

墙，登时破血。

他稳稳地握着刀，从林之卿的肘三分到，直切到腕上五分，然后在中间横切一刀，将肉也剥离开，森森白骨。

巫伤命手执薄刃，在那段骨上一一地刮。

他有意让他少受些罪，喂他吃

等痛平复来，屋的一线天光已经暗得看不到。

林之卿先是在地板上来回蠕动磨蹭，背上的肉一片血肉模糊，殷承煜忙把他抱起，林之卿在他怀中无着力，那痛就像疯长的野草，将他的全意识都吞噬了，只余永无止境的折磨。

巫伤命咧嘴一笑：“早嘛去了，都到这一步了，只能着继续。”

殷承煜不忍再观，两手沾满了他的血，一面为他轻轻抓绕着肌肤，一面微颤这声音问：“你快想想办法。”

两人手忙脚乱地把他拉回来，为他止血，林之卿中凄厉地哭喊着：“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一一地把那条手臂往地上撞，让人抓都抓不住。

巫伤命反倒是不急了，慢吞吞蹲在一旁，抹了一把额的汗珠：“这个时候，只能靠他自己，我也是无能为力。”

林之卿放了所谓的矜持和尊严，苦苦哀求殷承煜，求他给他一个痛快。

纵使深骨髓的痛还在发作，林之卿也没有力气再哭喊挣扎，他的嗓已经全然哑了，也彻底崩溃，被殷承煜轻而易举地在地上，丝毫不能反抗。

殷承煜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林之卿满是泪的脸在他前模糊成一片，一声声惨叫都像利刃划过心底最柔的那块。

林之卿却是奇的安静，也许是没有了力气，也许是已经认命，他漠然地直视上空，每刮一，都要剧烈地震动一次，可脸上却是安宁得很，没有一丝痛楚。

他之前以金针林之卿全大，手臂这更是断绝了血脉，魂香被生生到此，那段森然白骨上也隐隐透着青。

可林之卿早已不认得他是谁，他只盼着有人能终结这痛苦，只要那人得到，要他什么，他都会答应。

巫伤命明哲保地坐在角落，等他们两个都没了力气折腾，才走过来，握着林之卿的左臂，把剩余的几针飞快到肘间，封住血脉，指尖一晃，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已经现在掌中。

殷承煜第一次面悔恨之，他紧紧握着林之卿近乎癫狂的，竭力：“那你继续啊！”

刮骨

殷承煜也好不到哪里去，上全是被林之卿抓挠的抓痕，还有被他踢打的青紫。

“阿卿，忍一忍……”他嘶哑着，轻轻唤着林之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