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谢昀泓提声音喊，“阿除。”一淡褐衣衫的阿除闻声自外面来，双手将一叠宣纸呈给了谢昀泓，又一脸肃然沉默地走了去。

穆寒江嘀咕了两句，“今早若不是我帮你挡着，你得了门？”见谢昀泓脸不善，连忙低奋笔疾书。

谢昀泓嘴角微弯，折扇很是节律地敲打着手心，看着穆寒江慢悠悠地，“阿木，阿除方才在车上说，朱雀大街上‘归来斋’主人得了一块墨玉印章。”他一双如星辰陨落，看着穆寒江的神带着细碎的笑意。

不知何时起，京中便传着“君如云中影，拈花一笑万山横”此句，说的便是谢昀泓。而因谢昀泓每日都会自朱雀大街，所以总有无数女清晨便候在路旁，只为一睹谢郎风采。有时京中贵女每每不能自持，常将丝绢绣品纷纷掷向车。

穆寒江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双眸一亮，“还是阿泓对我好！”说着一手接过咧着嘴笑起来。谢昀泓看着他呆傻笑着的模样，用扇面掩住唇角，只颌一寸，“阿木，记得本公的墨玉。”

穆寒江瞪大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明珩和陆承宁，声音满悲愤，“你们这是为虎作伥！”

此般盛况已是京中一绝，引路人称。

穆寒江在一边快速抄着策论，听及他们说到这个，忙抬补上一句，“今日一位贵女的丝绢直直落到了阿泓的，香味真是太袭人了，至今我的鼻还觉得！”

“阿珩，改日与我一同试试便知。”谢昀泓闻言敛了笑，似是不愿再提及，最后还是咬了薄唇，“真不知这京中贵女的教养都抛到何去了，真真面目可憎，面目可憎！”

说着坐到了书案前，阿除早将他的笔砚放好，行了礼退了门外。

见郑儒远步崇文馆，四人一同

陆承宁抬起看了看满期冀的穆寒江，又看了看顾明珩，最后很是脆地摇了摇，“不记得了。”

“我去给你买！”穆寒江一听十分利落地应了来，接着小声问，“那我的策论……”

“阿宁今早还在问我，说阿泓是否又会延迟。”说完还很是认真地看着谢昀泓，等着答案。谢昀泓心知他是在调笑自己，但奈何自己确实时常因为这个原因而迟到，于是没法反驳，只能闷看书。

谢昀泓面带愠怒地瞪了他一，“你不是要抄策论吗？再不写我就收回了！”

顾明珩见他们两人闹完了，笑着问，“阿泓今日可还顺利？”两年前，因谢昀泓和穆寒江年纪渐长，便相继搬了东。

泓一脚踏崇文馆，的衣角扫过木质的门槛，见顾明珩朝着自己望过来，隐秘地朝着他眨了眨睛。又若无其事地展开折扇，对着后亦步亦趋地穆寒江说，“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这般的事由。”

“阿珩！那日你们也在，阿泓他答应我了的！”穆寒江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顾明珩和陆承宁，有些着急地说，一双极为有神。

顾明珩笑得开怀，陆承宁听见他满是愉悦的笑声，微微侧过看着他，最后也缓缓笑起来。一双沉敛的眸若有波纹缓缓开，如徐风拂，清澈安然。

“我不记得了。”顾明珩顿了顿，声音温和地说，接着又问坐在旁边的陆承宁，“阿宁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