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长衫男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往地上一趟，整个像是和天地合在一起，四肢摊开，本觉不到他的任何气息。

“你的生命里太过旺盛，以至于让这里的鬼怪都失去理智，想着夺舍重生。”前面不久，躺着一个用落叶堆住半个的人，赫然是公仪林，他偏过，睛在黑夜浅薄的月光，显得幽暗深邃，“对它们来说，你就像是一个没穿衣服的仙女走在大街上，谁都想看上一。”

清河没有回答，他没有兴趣和外人谈论自己同公仪林之间的关系。

用力摇晃两酒壶，见没有一滴酒落，脸上全是失望，将酒壶直接扔到山，醉朦胧地看着清河：“你是……小师弟，小师弟的，嗝……新人。”

一声音从对面山传来，有个穿长衫的男抱着酒壶半躺在山腰，衣服半敞，他的周围全都是酒香。

这会儿，他又提着酒壶颤颤巍巍地往山上走去，“小师弟在西边的万鬼林，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找他。”

公仪林自己似乎也认识到这个问题，“这个比喻好像有些不够恰当，毕竟我就不会，只有凡夫俗才会瞧得上庸脂俗米分。”

清河冷笑一声：“沧澜国的小镇上，不知是谁要喊着去看镇上的花魁一。”

整个过程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清河早就发现无论什么事到公仪林中说来，总有几分不正经。

以至于后来还念念不忘，觉得遗

万鬼林，顾名思义，与鬼有关。

现在，他左手撑着地面，颤颤巍巍起，步履蹒跚，仿佛时刻都有从山上摔来的危险。

这话在夜晚听来，要是一般人估计吓得够呛，清河却是很平静地问：“他喜收集死人？”

大量的尸气聚集在这里，难免生些恶鬼游魂，这些魂灵收不了多少能量，通常能残留的时间极其短暂，就像人死前的回光返照，但时间短并不代表它们就没有危险，相反，这些恶鬼游魂更加有攻击力，一旦碰上生人，便要吞噬起魂魄作为自养料取用。

，门中弟数量却连百都不过？”

越往森林深，越多恶鬼游魂往他边堆积，哪怕已经有无数同伴牺牲，依旧前仆后继地前行，被缠的久了，清河也渐渐失去耐心，直接凝聚一个火球，在自己的侧形成一屏障，没有任何凄厉的嘶吼，一团团绿的鬼火被扭曲地四分五裂，直接消散于天地之间。

说着一拍储袋，又一大壶酒现在手中，猛地灌了一：“你呢，是什么份？”

……

“不是收集，”说着长衫男又打了个饱嗝，“是收藏，收藏他们的份，可别小瞧这一，利用别人的份，小师弟可是有好几次都化险为夷，甚至有时候还能着别人的份混得风生起，所以我们都说那些死去的人就是他的人。”

而实际上，长衫男只在乎自己手中的酒，喝得差不多随便说上两句话，说话的对象可以是一只妖，一个人，也可以是一棵树，一粒沙，至于清河回不回答，回答什么，他也不在意。

清河沿路走来，也碰到好几只，随手一掐法诀这些恶灵便消散于天地间。

说着，目光中有几分探究，明明还在百丈外，眨间就凑到清河旁，“奇怪，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