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远。

他的视线又撇过了男人手边桌上的那个保温杯。

“叫禾为？”他听见女人的声音在说话，“27年吧？上的Q大研究生。”

这是聊的啥？

不醒（8.没有闲聊）

8.

喻恒坐在陪床边——和屋里的两个人呈三角之势，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大哥笑了起来，“禾为啊？”

顿了顿，他听见他声音温和，笑，“我还真认识。”

喻恒瞄了一大哥，又看了看另外一边坐着的女人。

他抿了抿嘴。

大哥这样说话——好像也太快了。

快到他都有不习惯了。

平日里的大哥当然不是这样和人说话的。或者说，喻家的人，伯父，爹地，甚至是他，就都不是这样说话的。

至少得先拿拿，沉沉，搞清楚是什么况，连月想问什么，再决定自己认不认识，又认识到什么程度。

这样随意回答，把自己暴在外，风险很大。

没有闲聊。

他们姓喻，从来不和人闲聊。

“他和你是同学？”这边男人还在慢慢的笑，一边慢慢伸手拿起了旁边的保温杯，又拧开——似乎问得随意，

“中同学？”

“是啊。”女人也笑了起来，很是惊喜的模样，“你真认识？”

居然是真的闲聊——

不，从来就没有闲聊。

喻恒看着男人手里拿着保温杯，慢慢拧开杯盖，气腾腾的雾蔓延了来。他神自然，就像是自己的杯——好吧就是他自己杯——慢慢开了烟雾，他低喝了一。

然后他无意中看到了杯，似乎这才发现杯套被人反转了过来。

慢慢拧上了盖，男人把杯放了回去，不动声。

“真认识，”放完了杯，他这才继续笑着说话，声音平稳，“当年我在Q大学生会任职一段时间，他那时正好是我的副手。”

顿了顿，他又笑，“其实我们还算熟，打过交。你们都是Z省人——所以我猜我们说的是一个人，毕竟这个名字也少见。是不是个很，又很瘦？白白净净的个镜，Z大保研过来的——”

女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了。

“是啊是啊。”她说，“那就是他。瘦白。中的时候他和我一班，后来不知怎么的，保送的Z大。再后来就是听说他去了Q大读研究生，原来也是保送的啊。”

“怎么了？”男人又慢慢的问她，声音温和，“他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连月睁大了睛，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他好像也——”

她突然顿住了，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