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夜偷去看陈恩烨，又问：“小恩烨，你要去几天呢……”

陈恩烨：“……”

陈少爷满问号，不明白这个问题到底指的是什么，想了想便反问：“我只去几天而已，能忘记什么？”

完成了国前剩的安排，一时间行为和言语温和得直叫他的员工们大为震惊，简直要怀疑陈少爷在哪家老中医那里得到了传说中的偏方治好了多年狂躁症。

鸣夜现在还不能会到人类对飞行的渴望，只是心想：小恩烨要坐在飞机里面才能飞，那估计要准备久的时间……

朱雀人长寿又长，但不代表人类因为生命和记忆短暂，所以也会短暂。

鸣夜言又止，陈恩烨看来了，便说：“怎么了？”

他虽然记不住一张地图上所有的名字，但是小朱雀得天独厚，能够自由在数千米空中向俯瞰，附近的大地形就像卫星照片一样清晰可见……也许对他来说卫星照片还不够立呢。

嗯，陈少如果真有这个偏方，药材列表里肯定有一味叫“傻乎乎的吃货小朱雀鸣声划过绰约长夜”。

他今天已经问了不少次这个问题，但陈恩烨非但不觉得厌烦，还觉自己被深深地依赖着，被中烈的保护所激，忍不住又亲了亲小朱雀，说：“我尽量五六天左右就回来，最久不会超过半个月的。”

他心里从来没过这么多事，只觉得地球人的社会很复杂很讨厌，自己随便涅槃结果接了封鸣夜的也有倒霉，接来该怎么办结果会怎样又很忐忑，还要担心陈恩烨去差……

人类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种运动，或者技术，能够完整地展现自由飞行的觉——包括失重超重，包括温度、光照、视觉效果、气味、风速，还有无凭无依徜徉在辽阔天空中的觉。

——对小朱雀来说，人类的生命太短了，记忆力也太短了，随便过个几天就能忘记学习到知识的90%，过个几年就能把朋友的面容模糊了，过个几十年……也许就死啦。

鸣夜认真地观察世界地图，似懂非懂地了，心里比对着：嗯嗯，好像我们在这里，我涅盘前，还有坠落来的时候，从云层面看到过这个山……应该是这个山吧？

恰恰相反，人的记忆

“小恩烨，瑞典在哪里呀？”鸣夜忍不住问。

直到晚上睡前，陈少依然因为鸣夜的依赖而到极端膨胀和骄傲。

而傻乎乎的鸣夜看着陈恩烨，对他的绪差不多了如指掌，心想：到底在兴什么呢，小恩烨真是傻乎乎的……

他和陈恩烨在一起的时间其实都没有超过半个月，鸣夜担心他的小恩烨回来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喜自己，或者忘记了现在的喜的心……就人类和刚刚认识的动伙伴一起玩耍了区区一两天，离开它们一会儿就会觉得动们会忘记自己似的。

小朱雀吞吞吐吐，忍不住又问了一个自己忧心不已的问题：“小恩烨，你回来的时候还会……记得喜我吗？”

陈恩烨在书架上找了找，翻到多年前一张世界地图，摊开来给鸣夜指着：“在这里，很小的这块地方。”

鸣夜哦了一声，忽然明白自己想错了哪儿，脸上又红了。

鸣夜于是忽然发现，自己对人类有一儿偏见，这是很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