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夜想：我不想这样，小恩烨太可怜了……我改变不了其他人，我只能对小恩烨好一，再好一……如果我有力量治愈小恩烨就好了，让小恩烨不要像现在一样难过，我现在已经知他为什么这样难过了……

他想了很久很久，最终问：“章……宏，你是不是也留了封鸣夜的把柄……比如说，照片？”

他想到很多事，想到陈恩烨如果有一天遇到不测，路过的人类也会视而不见吗？也会幸灾乐祸地旁观吗？或者像章宏一样，施恩望报，把人的激当作奇货可居的，只想着兼施地收服吗？

鸣夜又叹了气，想起很多往事。

小朱雀从他的上学到了印象深刻的一课，这是人类社会告诉他的第三件事。

封鸣夜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仍躲不过有心人的明枪暗箭。

章宏沉默地了，艰难地开：“我……离职后。那些东西本握不住了，被另两个经理收走了一分，还有人趁着兵荒乱偷走了一分……”

鸣夜沉沉地叹了气，站起来，此时看向章宏时已经像看着陌路人一般了。

可陈恩烨毕竟并不在，鸣夜只能独自坐在章宏面前，心想：我没有资格替封鸣夜原谅他。

人类有的时候真的非常残酷。

鸣夜了鼻，忽然间那么地想念陈恩烨，想用自己的手臂抱住陈恩烨，哪怕只是传递自己微薄的一力量呢。

他初来地球时候，又累又饿，是那早餐车的老板给了他第一杯豆浆，是章宏给了他第一份。章宏为他抵挡过刘经理和关泽的责骂，无论那是否自他的本心。

章宏和封鸣夜的故事告诉他，人类是充满算计的生，人类之间的交往也许充满利益纠葛、而且有时只取决于份地位，人类胜任一个工作有时不仅需要工作才能、还有如何驾驭和算计同事和客，人类最擅长的事是袖手旁观。

孟夏和咪咪的故事告诉他，人类是在面临绝境时候就会轻视生命、忘记责任的生，人类会本末倒置、不明白自己发明的文字有多么伟大，不过很多人类也会努力地阻止自杀这种惨剧的发生。

鸣夜隐约明白了那些封鸣夜的照片为什么会落到封骏手上，大约是有人有意地在针对封鸣夜。

只有陈恩烨告诉他，人类有温的怀抱可以依靠，有将他温柔豢养的愿望和行动，人类会充满警惕，也会对敌人毫不留，但是……也会教给他喜和，还有怎么去表达这种喜和，还有……人类也可以很萌。

鸣夜说：“章大哥，你收吧，我不会反悔的。但是……我也不知你会不会被原谅。”

，在违禁品带来的甜幻觉中，选择了永久的梦境。他最后眷恋的，居然是一个未曾真心待他的人。

鸣夜沉默着从袋里取了玩偶猫，他想到了陈恩烨，想到他温的怀抱，接着想：小恩烨是在这颗星球上长大的啊，可是他对我很好，他那么温，他一定有一个非常的灵魂……

章宏重复地呢喃：“对不起，封鸣夜，对不起……”

章宏面前仍有鸣夜东拼西凑来的两千块钱，他不敢抬来看鸣夜，仿佛极为畏惧看见封鸣夜的脸：“你……把钱拿回去吧……我已经……我已经……”

跟封鸣夜无关，鸣夜自己受到过他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