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蒋镛除她之外,在各地还有许多的“红颜知己”。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同他的关系,不让心沦陷,不让他生厌。他是个巨大的宝藏,她不想那个宝山而空手归的庸人。
胜必须要发展、要壮大!不发展就只能被淘汰。这不仅仅关系着她康芳半生的心血,更关系着那些追随了她十余年的老员工们的生计。一家企业的衰败,影响了千千万万的家庭,另谋职业?说得简单。普罗大众谁不想安稳度日、免于颠沛?
蒋镛就像一片沃土,她自他汲取到了许多的经验――这是她最迫切渴望得到的,也是年轻的男孩不能给予她的。多年后,她与蒋镛的关系大白于圈,外界传言她依靠蒋镛上位,她一笑而过,心里却是认同的――企业借势借力无可厚非,没有蒋镛便没有今日之康胜男。
她只是个凉薄女,她只信自己手中握着的,为了握得更牢、更多,她可以舍弃许多。
企业家并非一开始就有尚的社会责任和勇猛的担当,当企业发展到一定的阶段、他们被动承担到一定的程度时,一切利己的动机自然也就牵引了尚的结果,再倒着他们去“尚”的思考。
她遇到蒋镛时,并非蒋至诚以为的22岁,也非康芳以为的18岁,而是1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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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问号。
而于她康芳,胜又不仅仅是一家担负着数千家庭生计的公司,它是她康家女人安立命的本和独立于世的证明。
现今社会,哪还有那么多天动地的?谁离了谁不能活?有饮饱只是个笑话。女人,唯有将男人之外的一切握到自己手中,方可活得安心。
她毫不犹豫地打掉了,没知会他一言、一语。
她没有解释,更没有纠缠不休。商场如战场,她每天都在以命相搏,哪有那么多闲逸趣供她在场消磨?何况,她对他,也是心积虑多过意缠绵。
她生于困顿,长于困顿,一分一厘均靠双手挣得。她从未接受过别人施予的鱼,唯恐这样的接受一旦成了习惯,她便会因惰而丧失了打渔的动力。她深知,女人若想独立于世,最需要的是捕鱼的技能――安立命的本事。
45岁的盛年企业家,备了太多令人难以抗拒的好,而她,自小便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比如,尚未成型的骨肉。
彼时,她正在蒋镛的一间制衣厂里打工――没什么比深业龙家的车间,更能迅速了解理诀窍的。她是属于工厂的。毫无违和。
厂区门的匆匆一瞥,蒋镛并未注意到她,但她却记住了他。
蒋镛于她,亦师亦父,恩并重。他是个大方又不失原则的人。他一直在他的限度,以她需要的方式教导她、打磨她,不着痕迹地帮助她。他带给她的,不仅是质的提升,还有神的滋养。
一年后,胜北上扩张受挫,她因区域代理纠纷和资金链断裂求助于蒋镛。借此次契机成为他隐秘的人,也是心之所向、顺理成章。
但他还是知了。他甚至不想再见她,直接宣告了关系结束。
她知他早有线,知他会
康胜男是安心的。
她与蒋镛之间,曾有过一个孩。在她21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