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真被他气势吓了一，但很快就冷静来，毫不示弱：“我不会同意这个项目的，你趁早死心。就算你想拍，我也有能力让你无法拍来。谭辽，我怎么觉得作践我儿的人是你呢？你们都是男人，谈恋本来就不正常，你现在连死都不让他安宁，不让我们家安宁，有问题的人难不是你吗？”

谭辽在桌面上重重一击，打断了丘真的话。他的手背很疼，的台面挫伤了指节薄薄的肤，但他觉得心里更寒，寒得他发痛。

冯越广当日在停车场哭到走不了路，最后坐在门没去。他若是走到灵堂那边，也是不了门的，只怕会更加伤心。

对于丘玥的遗作，陆晃显然和自己一样，有着难以言说的深刻。这几年来的暗地筹备，艰辛和波折常人难以想象，谭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却在陆晃这里获得了并无一丝疑惑和犹豫的信任。

对着丘阳，他只说了一个词：丢脸。

笼中的第三只虾饺也被陆晃咽肚。

“好，我等你通知。”陆晃平静地说。

谭辽终于了轻快的笑意。陆晃没有问细节，没有劝他冷静，没有说解决当困局的方法，却直接了当说到了“开拍”。显然是笃定一定可以重启。

“我和丘玥恋不正常。丘总，你作为一个父亲声声说他恶心，又正常到哪里去？”

他若是没记错，丘阳和丘真关系的恶化从丘玥被家里不容开始，到丘玥事时抵达峰。因为沉迷于cult片的拍摄，丘玥拒绝了丘真一直为他安排的路，执意投这个几乎没有希望的领域，就此惹恼了丘真，父开始冷战。丘阳完全信赖和崇敬哥哥，所以和父亲的关系也从那时开始不太好。丘玥的葬礼陆晃没有去，所以他也是后来才从丘阳那里了解到，丘真竟然拒绝了丘玥邪典片圈的朋友们参加他告别仪式的要求。

陆晃对丘真没有什么好，丘阳从此和父亲的更是降至冰。

这样的话不会有人敢向丘真说，就连向来和他父亲不和的丘阳也不可能。唯有谭辽有立场，有资格，也有胆气开，一阵见血，戳破丘真假面目和虚伪相。

谭辽一直平静的脸在这句话里起了波动，睛突然眯起来，像是有微薄雾气聚拢。

真有个这么不成样的儿，拍了个恶心电影还落了个那么不堪的……”

“他是你的儿……”他一字字咬着吐，压抑着怒气，“你从未了解过丘玥，居然还这样污辱他的事业和理想。”

让丘真愤怒地甩了谭辽一个耳光外加砸了一方砚台的，是谭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陆晃靠在椅背上默默不语，直到听完谭辽说的话才动了动手，却是把新拿上来的一笼虾饺扒拉了两个到自己碗里。

把虾饺囫囵吞了，陆晃抬说：“你现在这种状况，还能开拍吗？”

或许丘真是丘玥的。前提是，这种不要危及他的面、尊严、脸、利益……等等等等。

“可以。这件事我筹划了几年，怎么可能因为丘真的否定就真的停？说到底知会他是一种方式，他若是不答应，我还有很多选择。”谭辽继续喝茶，“当然，对他抱着希望的我也是蠢了。”

他低掩盖自